“叶昀。”她鬼使神差地将心底的声音叫了出来。
叶昀搂紧她, 几欲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
“君君。”嗓音沙哑。
又说了句什么。
他身上很凉,又滚烫。
温纵扯不动嘴角, 眼前昏黑。
鼻尖萦绕消毒水的气味。
不太适应光亮, 温纵先转了下眼珠,慢慢睁开眼。
入目就是打点滴的金属架。
小气泡在玻璃瓶里一颗颗升起,消失。
浑身没什么力气。
她勉强动了下手指。
感觉到手指的存在后,才觉手背输液处冰凉。
好在京市有暖气, 不至于冻人。
吱呀微响。
“温纵,你醒啦?”
进来的是陈夏,见温纵终于醒过来,有些欣喜。
温纵扯了下嘴角,大概是因为长时间没有进水,嘴唇干裂疼痛。
陈夏把手里拎着的东西放下,将病床的摇杆摇起。
温纵换了个坐卧的姿势,腰后被陈夏塞了个枕头,躺散了的骨头终于有点恢复生机的意思。
“其他人呢?”她小声问。
陈夏愣了下,用手试探温纵的额温,确认没再升高后才转身倒水。
暗自思忖她话里的“其他人”,到底指谁。
眼看着水就要溢出杯子,她放下水壶,决定和稀泥,“醒了,没什么大碍,你别担心。”
温纵接过水杯,管了半杯,抽纸巾擦了下嘴,又道:“真是麻烦你了,陈夏。”
陈夏摇头,开始掏刚才拿进来的纸袋子,里面是个挺精致的饭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