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帮潇洒浪子替他释怀。
“其实这样也好啊,散就散了,挺自然的,也不难堪。”
不难堪么?
顾罕一言不发地把自己灌醉。
已经难堪99zl到不行了。
他第一次喜欢一个人,什么真心都掏出去了,为了这个小姑娘,他甚至可以释怀旧怨打算回顾家,他都想为她摘星星的啊。
那一晚,他只喝酒不说话,一直到烂醉如泥,但是,不是不想说话吗?想说的,可不知道还能跟谁说。
初入风月,他一百张嘴也说不清对倪乔的喜欢。
还有那一刻的恨……
怎么会有一个人让他这么痛苦呢,叫他五脏六腑都翻覆的疼,她一来烟火满天,她一走全世界都寂灭。
连日宿醉的头疼没消退,他皮肤白得像张薄纸。
早上,他被门锁被转动的声音定在原地。
“咯噔——”
穿涂鸦卫衣的祁东晟走进来,转眼睛打量这个小房子,难以置信顾家的天之骄子,会住在他家最小最破的老房子里。
“哥,我妈让我来给你搬东西,搬什么啊,这儿有什么好搬的?”
祁东晟无所谓地伸脚踢了踢墙角的一盆天堂鸟,红色花苞开得正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