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吾野红着耳朵,连声说不行,语无伦次说自己不要,一会儿有一会儿没有的,在新娘母亲的笑声中落荒而逃。
婚礼后又一周,乐队的其他成员都回家去了,林吾野一个人申请留在了学校。
王航是本地人,虽然有时候很惹人烦,但他也算细心,知道林吾野要留下,邀请他去自己家一起住。
林吾野:“不方便。”
王航有妹妹,即便没有,林吾野也不会轻易涉足别人的私人领域,他很在意边界感。
王航:“那行,等哪天下雨了凉快了,我就到音乐教室,咱俩练。”
林吾野在学校附近的琴行找了个暑期兼职,钱没多少,但每天能顾上他的饭钱。前几天,乔乔把卡还给了他,这是她消气的信号,林吾野收回了卡,笑着说:“你每次生气都要好久。”
乔乔:“我生气了吗?又不耽误你打电话发短信问东问西。”
“不一样。”林吾野说,“咱俩从小在一起,你高兴不高兴,我全都能感知到。你一生气,就仿佛铸了道墙,我越不过去,难受。”
暑期工开始的第三天,林吾野收到了一条陌生号码的询问,问他是不是当时在婚礼上唱歌的那个主唱。
林吾野:“我是,您哪位?”
“本人烧金,二十年前是这个城市最早玩乐队的,现在在道里开了家音乐酒吧,你就当我是酒吧老板,我偶尔组织一地下乐队battle,想跟你见个面,详细的面聊,你什么时间有空?”
林吾野:“是谁给您的联系方式?”
烧金:“我一朋友,那天婚礼上听你唱歌,跟我极力推荐你,说你声音很特殊,很野,是块不用雕琢的璞玉。”
“谢谢。”林吾野想了想,询问了地址,约到了周六。
烧金:“好,周六晚上恰巧有自由场,你来想唱可以自由唱,晚上九点之后营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