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乔乔送回了宿舍,返回自己学校时,已经是凌晨一点半,他直接去了音乐教室,踩着中间的踏板弹了几首曲子,解了那股焦躁后,躺在拼接的课桌上,枕着吉他书睡了。
早上洗漱过后,林吾野打听了几家琴房,所有的琴房都没有独立的练习室,也不能过夜。最后去那家,是a姐男友开的架子鼓学校。
“我们开的是儿童班,而且平时也吵。”a姐的男友叫鹏哥,算半个社会人,说话时还叼着烟,“你找培训机构肯定是找不到你想要的,录音棚行吗?”
林吾野摇头:“录音棚太贵了。”
“我哥们有个,快拆了,平时也没生意。”鹏哥说,“不按小时计费,我让他给你走个友情价,你问问他,你包三天,他给你出个价。这又不是没见过,那玩音乐的,带对象去录歌常见了,哥几个都知道。”
鹏哥给他挤眼睛。
林吾野有些犹豫,但鹏哥已经帮他问过了。那个录音棚就在乔乔学校附近,三天六百,简直已经不敢称白菜价,而是烂白菜价了。
林吾野去的路上,给乔乔发了个消息询问了她的意思。
乔乔:“可以,我没见过录音棚,一起看看去。”
鹏哥介绍的那个录音棚不大,设备也很陈旧,但胜在干净没异味。灯光线路也都正常,有点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的意思。
“旁边还有个弹簧床。”录音棚的老板说,“录不完了就睡这里。”
他看了眼乔乔,叮嘱了一下:“理论上不建议情侣过夜。”
乔乔嚼着口香糖,吹了个泡泡,咬破,说了句:“我学生,晚上回学校。”
元旦假期,林吾野终于得到了精神上的彻底放松。这是他大学跟乔乔分开后,从未有过的平静。
白天,他就在录音棚弹弹键盘,各种调试设备,摸索着这些设备的用途。乔乔带着书,还有厚厚的单词本,占据桌面的一个角落安静地学自己的。
等她心情好了,预习中遇到的瓶颈解决了,就会飘到林吾野身边,把他挤过去,自己也坐过来,身子完全倚在他身上,继续看她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