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子鼓是学校的,钢琴也是。”团委老师把钥匙给了他,“周二到周四下午都有课占教室,其余时间,下午五点之前都是可以用的。下午五点后咱们系的乐队会排练,你五点之前都随意。”
今天是周一,下午第二节 的书法课就在音乐教室旁边。
林吾野谢过团委老师,拿着钥匙离开。
站在一旁的男生问团委老师:“姐,你怎么给他搞特殊。”
团委老师刚想回答,又见林吾野回来了。
“我帮忙送回去。”林吾野伸手把吉他要走,沉默着上楼了。
男生小声问道:“姐,他谁啊?”
团委老师:“谁,我们系的人才!”
林吾野拿钢琴定了音,帮忙把吉他调好了,之后弹起了琴。
爸爸去世前,要他考完试把勃拉姆斯的第二钢琴协奏曲开了,林吾野当时惊呼:“你在开玩笑吧?你对你儿子有什么误解?”
“就是想看你笑话,看你能给我带来怎样的惊吓。”
林吾野开了两页谱,心道,断断续续难听至极。
弹琴也无法转移他的注意力,林吾野戴上耳机,耳朵里听的和手上弹的,完全不和谐。越弹心中越乱,连呼吸都乱了。
下课铃被音乐教室的隔音门过滤,闷闷的响。林吾野停下来,给乔乔发了个短信。
他捏着手机,死死盯着看。
就像信徒等待神降下指示,这样他才知道明天要怎么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