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知寒的目光下移,轻飘飘地说,“衣领没翻好。”
“……”
时浅低头看了一眼,她的衣领朝内,没整理好,看上去颇为滑稽。所以刚刚傅知寒伸手只是想帮她整理衣领,她却误以为傅知寒要对自己行不轨之事。
尴尬的气氛再一次弥漫在办公室里,时浅已经不记得这是自己第几次在傅知寒面前社死,如果地上有个缝,她一定毫不犹豫地钻进去。
时浅一边整理衣领一边往外走,不能说“走”,看背影应该是仓促逃跑,“我……我家里煤气没关,先走了。”
助理在门外刚准备敲门就跟时浅迎面撞上,他瞥见时浅脸颊通红,还一副逃跑的模样,脑海里想象刚刚办公室里暧昧的场景。尤其他进办公室之后,傅总向来冷淡的脸上还多了几分柔和。
这刚刚要是什么都没发生他都不相信。
他拿着报表,汇报完财务状况之后抬起眼,恰好看见傅知寒在拆礼物。男人修长的手指慢条斯理地撕开包装纸,打开精致的盒子,里面躺着一支钢笔。
沈晨见过傅知寒收到过比那名贵的礼物,但从来没有见过他那样的表情。好像透过钢笔在看什么人,眼尾淡淡的愉悦蔓延出来,与本身凉薄气质相冲突的勾人又被眼镜挡得干干净净。
作为一名优秀的助理,自然要学会察言观色,挑选适当的时机拍马屁。于是沈晨想了想,“这是时小姐送的吗?她真有品味。”
傅知寒没说什么,可看表情明摆着这马屁拍对了。
之后盛修白来公司谈事,知道傅知寒婚礼将近,便提议过段时间给傅知寒举办什么单身派对。傅知寒性格沉稳,不像盛修白浪荡,自然是不喜欢他的提议。更何况他的心思谁都看得出来,明摆着想借着这个理由自己玩。
“需要我提醒你吗?我已经不是单身了。”
盛修白:“……”了不起?
他莫名有一种被秀了一脸的感觉,“是是是,你现在已经是已婚人士了,晚上做梦都笑醒了吧。”
盛修白手上有份文件要做标注,瞥见傅知寒桌子上有支笔,伸手要拿却被傅知寒阻止了。他有些疑惑,不解地看着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