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初不知道该说什么,唯一能做的就是摸摸男人的头。
像在摸一只驯服的大狗狗那样。
而傅柏凛只是笑了声,捉了她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下:“我没事。”
即便是有什么也都过去了,他不再是小孩子,现在亲口回忆过去这些事,心里也只感觉到恶心。
有她在,连悲伤都是微不足道的。
他只是忽然有些遗憾,要是早认识她就好了。
被这样一只小手摸摸头,没什么过不去的。
沈棠初犹豫了下,小声问:“那你弟弟他……是怎么回事?”
傅柏凛温热的唇从她的手背上挪开,漆黑的睫毛压了压,映出一片阴霾。
“他死了。”
死在了一个游泳池里。
那孩子出事那天,傅柏凛刚高考结束,正好在傅家。
他原本早已搬出去,独自住在老宅里,那天去傅震宇那里是为了拿点旧物。
他那时已经与傅震宇断绝关系,更懒得和所谓的继母交流,特意找了两人同时出门赴宴的日子去。
小儿子在家里,他年纪虽小,才五岁,可每天排得满满的课程,学英文学法文,学高尔夫,学马术……
傅震宇是把他当未来继承人培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