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初没办法,心想这一顿是躲不过的,她也是该请他吃顿饭。
毕竟那天哭花了他的衬衫,她后来从他怀里出来,全程低着头,特别不好意思。
“外婆叫吃饭,什么时候都有空的。”他语气一本正经中带着促狭。
沈棠初气呼呼地:“说了不是你外婆,是我外婆!”
他在电话里低笑起来,声音朗朗,仿佛看透了她那点小心思。
最后吃饭那天定在周六。
梁今韵很看重这次见面,提前把家里上下收拾了遍,又添置了些新的门面功夫,就是沈傅两家初次订亲的时候她也没这么在意。
前一晚,她问沈棠初,傅柏凛喜欢什么口味和菜系。
沈棠初正要说不知道。
她脸颊微微鼓起,被刚才某人逗弄她的态度恼到,想了想,说:“甜的。”
“甜的?”梁今韵想到傅柏凛那副矜冷的模样,有点难以想象。
“对,甜的,菜要甜的,还爱吃甜食。” 沈棠初说得斩钉截铁。
于是第二天,傅柏凛上桌后,夹到的每一道菜,都搁了足量的甜,糖醋开头的都不必说了,就连山菌翡翠汤喝起来都是甜的。
外婆笑得和蔼可亲:“知道小傅爱吃甜,特地从德兴楼请来做沪菜的老师傅,待会儿饭后还有甜点,家里烘焙师烤的,你得多吃点。”
傅柏凛:“……”
梁今韵观他面色古怪,停下筷子关切地问:“怎么了,可是口味不喜欢?”
沈棠初也默默瞧了眼他,男人的面容越发冷峻,冷得就要结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