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禾穗又睡到了他的床上,两个各盖各的被子,双双平躺着。
两人各怀心事,都没睡着。
禾穗翻了个身,面对他,唤了声:“程禾。”
程禾扭过头,没说话,看她。
她像是跟他聊天似的,“你最近很少咳嗽了。”
他最近是很少咳了,没怎么吃药,咳便不多,还有就是,她的出现,让他不想在她面前显现出本不属于他的病态。
那些,不过是障眼法。
对她,他有保护欲,不想柔弱,起码在家里,不想装了。
他问她:“禾穗,我能信你吗?”他的眼里有星辰,眼底却是一片深沉的大海。
而禾穗,压根没去深想他话里的意思,她也没把答案说死,回答他:“能吧。”
程禾:“……”好吧,当他没问。
这小心脏,每天随着她的话起起落落,真怕哪天就被她摔碎了。
程禾把话题转移到她的病上,“你以前也经常发病吗?”
禾穗摇头,“一年就发一次,每年的中秋。”
程禾皱眉,问:“每年都是?”这么有规律?
禾穗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