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安没有官职在身,以他个人力,不可将私盐贩卖到全国各地。”
“端王殿下,帝都所有人都知道,江安是您心腹幕僚,他做些事情,您当一无所知吗?”
旁听众人停下窃窃私语,纷纷将目光落在卫如流身。
他们从卫如流番话听出了一个态度。
绝不善罢甘休、坚决探究到底态度。
一次,卫如流分明是要与端王、江不死不休。
直接点名端王如寒霜,怒火从他心底直窜。
他生就是天潢贵胄,是皇后最宠爱小儿子,何人么指着鼻子质问过!
可偏偏卫如流敢,偏偏现在情况对他极端不利,他愤怒不爆发。
叶唐亲口承认是在为他办事,江安是他心腹幕僚,用脚想,都想到私盐一事他绝对脱不了干系。
深深吸了两口气,端王声音几乎从牙缝挤出。
他亲口,承认了自己无。
“本王确实没想到江安会如此大胆,是本王识人不清,才遭了小人蒙蔽。”
卫如流冷笑:“世人都说端王殿下是贤王,目前看,端王殿下有些名不副实啊。”
如果目光可以杀人,端王现在已经用目光把卫如流当场凌迟了。
端王阴沉着脸拨弄手腕那串佛珠,忍气道:“本王从头到尾都不清楚私盐之事。十年前,江安突然找到本王,说是想去扬州历练一番,本王没多想便允了。可谁知道他辜负了本王信任,到了扬州后竟然私底下开采贩卖私盐,还借着本王名义与前任江南总督叶唐联络,让叶唐一介封疆大吏任他摆布,为他所用,般行事当是可气可恨!”
三言两语间,端王便将所有责任都推到了江安身,自己清清白白、干干净净。
“原如此。”卫如流漫不经心点头,“那我有个问题,想请端王殿下或者江江尚书解惑。”
江:“卫少卿请说。”
卫如流问:“江安为什么要勾结北凉?”
江微微一笑:“个问题,卫少卿应该问江安本人。”
卫如流看了眼趴跪在地、身止不住颤抖江安:“以他现在状态,怕是没办法回答我了。一般人勾结敌国,把脑袋别在裤腰带,是求财和求权,但两样东西,江安应该都不缺吧。”
江轻叹,语气温和中带着浅浅痛心疾首:“确实不缺,所以对此,我百思不得其解。他不是我亲子,些年,他不曾向我诉过任何苦。我怎么想不到,孩子会做出种事情。”
端王附和道:“本王亦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