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儿?”梁川更迷惑不解了。
“对啊,”赵升焉有点不好意思地搓搓手,“反正……也没什么人。咱们把店门一关,把桌子一拼,把酒一开,不就可以吃饭了吗?”
梁川实在不知道这个人在想些什么。
他这是在开酒吧,还是在玩过家家?
“不行,”梁川摇头,“我不能。”
赵升焉没明白他的意思。以为梁川只是在客气。于是又热情挽留了一番,说了一些“反正也没生意咱们出去吃也麻烦”之类的话。谁知道梁川最后竟然发了火。
“不好意思,”梁川皱着眉,擦干净了手,“赵老板,我现在实在没有心情去吃这个饭。”
为什么?赵升焉愣住。
“我原以为你只是调酒难喝而已,”梁川冷冷地,“这倒是可以接受。可没想到你从头到尾对经营酒吧没有一丝的敬畏和尊重。赵老板,我姑且问你,你开酒吧到底是为了什么?只是觉得很酷?很好玩?还是闲得没事烧钱玩?”
梁川的话语尖锐,噼噼啪啪如冰锥似的直刺赵升焉的心底。赵升焉被说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心里泛着酸。
是啊,他开酒吧是为了什么?他压根没有专门学过调酒,也并不懂怎么去经营一家酒吧。他只不过是照猫画虎学个样子,其中精髓,他一概不知。
就这样勉勉强强过了。
没有人告诉他这样不对,连老爸也只是当他玩一玩。赵升焉是个跳脱的人,很多事含含糊糊也就过去了,鲜少这样直面自己的失败和错误。
梁川整理好衬衫的袖子,“我走了,赵老板。”他从皮夹中摸出一张百元大钞,“这是今天的酒钱,不用找了。”
梁川走了。
他昂首阔步,像个得胜的将军一样,离开了这家叫花朗的酒吧。走出两步,他就有点后悔了。自己这是在干嘛呢?拍电视剧还是上综艺啊?人家只是善意地邀请自己吃个饭而已,谁叫自己戏精上身,非得来这么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