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了不起。”李牧在夜幕下看着重新亮起来的招牌,冲岳人歌说。
“不,”岳人歌摇了摇头,“了不起的不是我,是你,是大家。”
李牧陪着岳人歌在吧台边上坐着。主调依旧是艾米,李牧点了一杯玛格丽特,岳人歌养伤期间不敢碰究竟,只能喝一杯甜滋滋的秀兰邓波儿。
“李牧,你什么时候回来上班啊?”艾米叹了口气,“感觉我在忙你闲着,我好不习惯。”
“你就让我休息一下嘛。”李牧笑着说,“正式入职手续都还没办,现在叫我上班,违背劳动法哦。”
“嘁。”艾米笑着将调好的酒推到他面前,“都嫁给老板了,还提劳动法?”
李牧微微一笑,“当然,无论如何都不能背叛工人群体。”艾米还想吐槽李牧什么时候也加入了广大人民群众的队伍,门铃忽然叮当一片作响,不由得往门外看去,晃晃悠悠走过来的,不是赵升焉,又是谁?
“哎呀,稀客。”岳人歌笑眯眯地跟他打招呼,“难得你来。”
“我就是路过,想着既然都到了,就来看看。”赵升焉惯不会撒谎,“看来生意还不错嘛。”
“你的花朗呢?应该也还行吧。”
“马马虎虎,”赵升焉坐下了,“人走了几个,不过么,也有新人来。”
流感期间,岳人歌的团队不仅奋力自救,还为赵升焉及其他花都市内的酒吧提供了帮助。整个花都的酒吧行业因为一台小小的易拉罐封装机而避免了死路,虽然不算什么商业奇迹,但也从一定程度上改变了大家的命运。
“我也去买了一台,”赵升焉说,“虽然不希望再来这么一遭,但如果再有这样的情况,也有一条喘气的路。”
艾米将一杯尼格罗尼递给他,“你的。”
赵升焉愣了一下,“我没点啊。”
“我知道,”艾米笑着说,“请你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