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我买了台机器,封装易拉罐的。”岳人歌解释,“现在闲着没事,就用起来了。”
赵升焉点了点头,瞟了一眼李牧的背影,小声地问:“他帮你弄的吧。”语气里带了点玩味的意思,“不错嘛,什么时候又重新……”
“没,他只是回来转转,”岳人歌说,“刚好就来帮个忙……”
“嘁。”赵升焉摇了摇头,“骗鬼呢?他家离这一千多公里,闲没事出来转什么转?更何况现在花都又是这样的情况,他是脑子被门挤了才过来。”
“你说谁脑子被门挤了。”李牧慢悠悠地踱过来,“赵哥,你这人怎么回事?之前给你带的那瓶酒你都没开。”
赵升焉被吓了一跳,见李牧没发作,这才露出一丝尴尬的笑容,“嘿,这么好的酒,我哪里舍得喝!改天,改天咱们几个一块儿聚聚,再开这瓶酒。”
“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聚呢。”李牧又有点黯然,不过很快他又重新打起精神,“会好的,咱们先把能做的做了。这个易拉罐我可是折腾了好久才封好的。”
“那我能做什么?”赵升焉停止了玩笑,整个人也变得严肃起来。
“你只管喝酒,”岳人歌道,“罐装酒的赏味效果,跟即饮酒不一样。这些酒都是一个小时前装好的,你负责尝尝看,现调的和封装的,有什么区别。”
“既然要做,那就做得细致点。”赵升焉想了想,道,“你不妨多做几款酒,按时间和储存方式设计变量。咱们选出最适合的罐装酒、储存时长和储存方式,如果可行,咱们就合力推广一波。”
赵升焉也是理工科出身,到了关键时刻,设计变量做实验的dna就发动了。
酒吧就算不开了,酒也要喝。生活如此艰难,但还是要坚持过下去。三个人在略显凌乱的小屋子里达成了合作的共识,虽然不知道这份事业有没有前途,但他们还是义无反顾地决定这么做了。
回来的路上的车辆并不多,稀稀拉拉地两三辆,在花都的冬日,非节假日的下午时分,这样的冷清确实有点儿过分了。车辆一路缓行,因为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所以一切都不自觉地变慢了起来。
李牧开着车,心里却自犯嘀咕。赵升焉什么时候跟岳人歌关系这么好了?他们俩虽然理论上是该有交集,但在李牧的认知里,他们两个就是大写的“不熟”。
“最近我跟老赵挺经常聊的,”岳人歌说,“你走之后,我跟他吵了一架。”
“你跟他?”李牧有些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