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无赖,赌徒。”朱珠一针见血,“总而言之,不是什么好人。”
赵升焉大奇,“你们怎么会招惹上这样的货色?”
李牧和朱珠低头不语。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这个徐竟,在花都的酒吧圈混了好几年,算是小有天赋,但运气一直不好。后来沾上赌瘾,跟人打牌,把积蓄花了个精光不说,还偷店里的酒和钱,就这么被老板赶了出来,顺便也被拉进了黑名单。
如果他不那么贪婪,如果他能更谦逊一些,凭借他那有限的天赋,或许攒个几年的经验和钱,还能回老家开个小酒吧,过上老婆孩子热炕头的小日子。
但这世界上没有如果。
“徐竟有在跟人玩地下赌博,什么都能赌。”朱珠说,“我看,他们那伙人八成是把这比赛当成赌马游戏,李牧就是他们看中的夺冠种子选手。预选赛李牧表现得太抢眼,被盯上了。又听说李牧不参赛,他们不急眼才怪。”
“简直胡来!”赵升焉一锤桌子,桌上的高脚杯站立不稳,晃了晃,掉在地上,应声而碎。
三人一时沉默。过了一会儿,赵升焉说:“其实要参加半决赛,也不是不可以。”
半决赛的地点定在临海市,从花都出发驱车50公里,并不远。赵升焉打听到,因为经费有限,这次比赛的宣传其实并不多,只找了几家传统纸媒为他们宣传造势。眼下传统纸媒还能有多少影响力?看报纸的人都没几个。就算把李牧的大头照放在报纸上,岳人歌也未必能看到。
为什么不想让李牧参赛,归根究底,还是不想让岳人歌知道。人千万不能被自己的思路框死了。徐竟是小人,人在暗处,还不知道有多少损招阴招。如果费尽心思和他斗,那就着了他的道。
“你去。”赵升焉说,“比赛你还是要去的。”
李牧和朱珠俱是惊讶,“为什么?”
“那小子估计已经在盯着你了,你不去,他有一万种办法搅乱你的生活。你扪心自问,你有这个精力跟他耗吗?”
宁欺君子,不惹小人,说的就是这个道理。徐竟缺钱,为了钱他什么都能做得出来。一无所有的人最是无所畏惧,李牧拿什么跟他斗?
“比赛你也好好比,拿冠军有难度,但打出点成绩并不难。媒体那边我去搞定,他们请的那几家我都熟。不过,”赵升焉笑了笑,“你长得这么帅,要让他们放弃这么大一个宣传点,可还真是要费点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