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竟笑了一下,开始冲手。水流飞溅,一星水花落在李牧的外套上。徐竟冲完手,拿了张纸巾,也不擦手,任凭那水流滴滴答答往花岗岩的洗手台上淌,“你叫李牧,今年23岁。”
李牧的脸色微微变了变。
“你来花都两年,最早在巴斯滕上班,现在是狄俄尼的员工。花朗的老板赵升焉你认识,但你从来没有在花朗工作过。从巴斯滕离职的原因……唔,我想想,”他狡黠地一笑,“富婆想包养你,被你拒了,对不对?”
“我不明白你想说什么。”
“chris lee,”徐竟悠然自得,“你从来没用过这个名字。你的名字是假的,身份是假的,所有的都是假的。你不是朱珠的新男友,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是个gay。至于你的对象……og,”他夸张地睁大了眼睛,好像发现了一个了不得的秘密,“难不成,你现在正在约会?”
徐竟桀桀地笑了起来,李牧把手上的纸巾团成一团,丢进垃圾桶里,转身欲走。
“我话还没说完呢。”徐竟在他身后叫道,“我都听说了,你为什么不参加半决赛?”
李牧觉得好笑,转身看着他,“我参不参加半决赛,和你有什么关系?”
“喜欢你呗。”徐竟邪毒地笑了笑,“你可是我们花都的骄傲,夺冠的大热门。要是你没参赛,那该多无趣。”
“那也是我自己的事。”李牧觉得无聊,拉开门,“我要回去了。”
“他不知道你参赛的事。”徐竟急了,在他身后说,“你瞒着他,对吗?”
最后赌一把,竟然赌赢了。李牧的背影微微一僵,徐竟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他微微一笑,“哦,为什么不告诉他呢?他会为你骄傲的。”
李牧忽然想起母亲说过的一句话,勿与小人争短长。
徐竟就是彻头彻尾的小人,不管他的意图是什么,李牧也不想知道他的意图,总而言之,他被盯上、被缠上,问题的根源可能就在于那天他替朱珠出了口气。李牧深吸了一口气,“你想怎么样?”
“很简单,参赛。”徐竟好整以暇地擦干净双手,慢悠悠地在不大的空间里踱步,“参加半决赛,参加总决赛。我看得出来,你是个非常优秀的调酒师,或许你没有参加大赛的经验,但这样小规模的比赛,你拿个冠军不成问题。”
“我为什么要参赛?”李牧觉得此人真是非常之有趣。看上去跟他有仇,又偏偏跟事业粉似的让李牧拼业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