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珠皱着眉,不想理他。偏偏西瓜头跟着他们挤进了电梯。李牧见他一米七左右的小身板,脚底估计还有五厘米厚的增高,内心憋笑,又强忍着不笑。
“你今天还化妆了?”西瓜头又道,“其实你不化妆比较好看。这一化妆,整个跟巫婆似的——”
“徐竟。”朱珠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你刚是吃了屎吗?我怎么闻到一股臭味。”
徐竟变了脸色,脸上的笑容一抹,欺身凑过来,“怎么说话呢?老朋友见面叙叙旧,你就这样说话啊?呃——”李牧抬起手臂,格挡住了他。徐竟抬头仰视,李牧的脸色冷若冰霜,“她不想跟你说话,你没注意到?”
“你你你哪位?”李牧比他整整高出一个头,浓眉蹙起,更显得神情凝重。徐竟本就是那种普信男——也许他在调酒这方面略有所长——对各方面明显高出他一等的男性,自然而然是畏惧的。
“我是他朋友。”李牧沉声,“如果你学不会好好说话,就不要开口。”
电梯适时开了,候着电梯的人一见里面的场景,有些茫然。李牧放下手臂,护送朱珠先出去,转头又瞥了对方一眼。
“走不走哇?”新进来的人不满地看着徐竟。徐竟一下回过神来,跟见了鬼似的,仓皇逃离了电梯。
朱珠的情绪明显低落了不少。李牧走在她身边,跟着进入会场。花雾杯是区域性的比赛,以华南地区的调酒师为主,规模较小,赛程也比较紧凑。会场已经被布置妥当,不少人站着聊天,主席台上的位置空荡荡的,李牧想,如果是岳人歌那个级别,应该很适合坐这个位置。
朱珠找了个位置坐下,从包里摸出粉饼和小圆镜开始补妆。这里的人李牧一概不认识。他本不是那种人来疯的类型,想想马上又要比赛,更没有心思跟别人社交,便在朱珠身旁坐下了。
“……他是我前男友。”朱珠一边用粉饼拍着脸,一边说,“我们读书的时候就认识。”
“……”李牧没想到这个时候还能听见一些情感八卦,他现在正担心自己的比赛,可又不能直接跟朋友说自己不感兴趣,于是只能默默地听朱珠抱怨自己那段失败的感情生活。
“找男人呢,千万要擦亮眼睛。他追你的时候,当然是什么都好的。听话,乖巧,百依百顺。一旦到手了,马上原形毕露,控制欲上来,什么难听的话都说。什么臭婊子傻逼,姐姐我可不是吃素的,当即就把他踹了。”朱珠把粉饼收起来了,“你们男人都是哪来的自信,怎么总是把女人当成自己的所有物?”
李牧想说我不是我没有,但他知道朱珠并不是在针对他。
“那都是封建思想。”李牧说。
“就是,也不看看他什么样,顶多8厘米,还厚着脸皮跟我说这是中国男人的平均值,我的搅拌勺都比这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