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项目是花式创意调酒,”赵升焉的语音刷刷地发过来,文字转换几乎跟不上这个速度,“这就不是考速度了,考你的表达和创意,也考你的舞台表现能力。不知道你有没有尝试着自己去做原创酒?这个没有也没关系,咱们可以想。如果不是奔着冠军去,做个差不离的方案,应该不难。”
他顿了顿,又安慰李牧,“你也别把这事想得太复杂。这个玩意说白了表演性质很强,看你说故事的能力。咱们调酒的多多少少都喜欢整点’情怀‘,情怀到位了,你的名次也基本有戏了。放心,这些都是可以练的。”
其实赵升焉说的不过是最最基础的内容,李牧先前也研读过,大致知道这一场比赛办下来是怎么回事。他的心态放得很平,心知自己不是那种竞赛型的调酒师——人都有很多种,调酒师自然也是——竞赛型的调酒师通过打比赛来获得迅速的成长,他们几乎每年都会参加比赛。但并不是说不参加比赛就不是好调酒师,出名、获得认可的方式有千万种,这不过是其中一个而已。
而一场比赛下来,要准备的东西实在太多了。比赛所需的所有工具、需要自备背影音乐、自备服装、当然最最重要的就是准备表演的内容……李牧看着赵升焉发来的写得密密麻麻的文档,心知自己这是揽了一件大事。
还是背着岳人歌搞大事。
他莫名其妙感觉到了一阵兴奋。这很好,他想。
去经历一场,才知道水深水浅。在小池子里游泳,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到惊涛骇浪。
浴室的门一下打开了,岳人歌腰间围着浴巾,拧着头发走出来了。他没穿拖鞋,脚就这么湿哒哒地踩在地板上。李牧放下手机,过去帮他擦头发。
“我叫了你好几声,你怎么没应我。”岳人歌抱怨,“热水器是不是坏了?怎么老是不出热水?”
他肩上还有没有擦干净的水珠。李牧用手指替他揩了,果然是有些凉。“昨天还好好的呢,怎么就坏了?我明天叫人来修。”
岳人歌白皙的脖颈暴露在他的视野之下,犹如美丽的天鹅。天鹅任由李牧伺候,笑着说:“明天啊,明天我想好好休息一下。陪我去看电影吧?怎么样?过些天我不一定有空陪你了。事情多,这周末又得出差,这回得去好长时间。”
“又出差啊?”李牧问。
“嗯,”岳人歌叹了口气,“工作上的事就是这样,容不得等。一放松,机会就这么错过了……提这些做什么?我可真是傻了。”
他将李牧手中的毛巾拿了下来,一只手犹如舞蹈般揽住李牧的脖子,唇边还挂着一抹笑,“话说回来,你还没跟我赔罪呢。”
“赔罪?”李牧心里一跳,以为自己的计划早已泄露。
另一只手先是摸了摸李牧的脸,而后爱惜地滑向李牧的喉结。岳人歌刚洗了冷水澡,皮肤冰凉,像是一条水蛇一般缠上了李牧。李牧被他带得小心翼翼地直往后退,最后退到房间里,跌坐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