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笑而不言。
无知才是烦恼的根源。
“不过你可以做一件事。”岳人歌盯着树梢上垂坠着果实,“你知道是什么吗?”
李牧看着他。
“我们去摘苹果。”岳人歌的手已经搂上了李牧的腰,“不过在这之前,亲爱的,我想让你吻我。”
岳人歌难得回家,这消息一下一传十十传百,马上亲朋好友纷纷致电,邀请岳人歌去他们家坐一坐。掰着指头数一数,他们家的亲戚大大小小三十来家。岳人歌的假期有限,不能厚此薄彼,可若是一家家都走下去,整个假期都没了。
英明的母亲大人决定,在采收行将告一段落的时候,办一场家庭聚会。
法国的人工费很贵,轻易请不起。岳人歌家的田二十来公顷,不少也不多,老妈勤俭持家,当然不会放弃眼下两个壮劳力。岳人歌和李牧就是第一天摸鱼,且因为岳人歌一回来就闯祸,后面的日子俩人被双双打发到田里剪葡萄。
岳人歌花衬衫也不穿了,墨镜也不戴了,学他爸穿件松松垮垮的老头衫,一弯腰,什么都能看得见。
李牧看着他这副接地气的打扮,一边剪葡萄一边笑。
“要晒黑了。”岳人歌戴着大草帽说,“你看你都黑了好几个色号。”
“反正还能白回来。”李牧的手臂因为常年锻炼而有些健壮,穿着白色t恤,袖口绷得有些紧,端着已经放满葡萄的篮子往运货车走,“你歇会儿,别中暑了。”
等能歇下来的时候,所有人都觉得筋疲力尽。
家庭聚会——确切地说,是家庭舞会,就是在这样一个奋战了一天的傍晚开始的。
岳人歌洗过澡,只穿一条小内裤,在衣柜前选衣服。
李牧一边擦头发,一边看着他精瘦的背影。岳人歌有一副好身材,宽肩,漂亮的背肌随着手臂的动作一起一伏。线条流畅,直收到腰间。他的腰偏偏还细,仿佛所有的力量收束于此。窄窄的凹谷下是被裤子裹得严实的臀,李牧盯着岳人歌晃来晃去的小屁股,忽然想起他们今天采收的那片位于山坡上的葡萄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