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人家调酒。”李牧说,“最近好像有个什么比赛,有点意思。”
“嗯。”岳人歌伸了个懒腰,“你做调酒师也有好几个月了。再等等,等你再成熟些,再去试试。”
李牧看了他一眼,应了一声,把手机收起来了。
清晨的巴黎尚未苏醒,出了机场,远处的天空仍旧是雾蒙蒙的,真不巧,今日是阴天。整座城市也不免染上了一层灰色调。
已经入秋,清晨的巴黎空气里都透着凉意。李牧从行李箱里拿了外套给岳人歌穿上,想了想,又给他拿了条围巾。
“穿太多了。”岳人歌任由他打扮,无奈地笑,“一会儿太阳出来了,就热了。”
“我不管。”李牧这时候很专制,“现在这么冷,冻感冒了怎么办。”
岳人歌扯开外套也把李牧搂了进去,“那你呢,冷不冷?”
猝不及防地亲密,却因街上并无多少行人,被拥进温热的怀抱里,李牧也没有太多的急促。
“我要拿衣服了。”李牧笑着说,“你这样抱着我怎么拿。”
“哦。”岳人歌笑眯眯地松开手,跳开两步,笑着帮李牧拿出衣服,为他披上,仔细端详着他,“这衣服也有些旧了,回头给你买些新的。”
“虽然旧,但还是能穿,还很暖和。”李牧说。
岳人歌笑,“看不出来,你还是个念旧的人。”
两人说说笑笑,在附近的便利店买了早餐,端着热咖啡,坐在广场上的长椅上慢慢地吃。太阳似乎升起来了,天空更亮堂了些,远处的埃菲尔铁塔耸立在恢弘的晨光下。有冷冽的,初秋的感觉。
那一整个热烈的夏季,已经过去。
“那是塞纳河。”岳人歌指着不远处静谧的水面,“你也是走过塞纳河的人了。”
李牧用面包碎屑喂一早来觅食的鸽子,“这算什么,以后我还要跟你去很多很多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