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川吃了药,气儿顺了些,蜷缩在掉了漆皮的沙发椅上,两只狭长的眼睛似闭非闭,
“我说你行你就行。”梁川脸色还是发白,但比刚才好些了,“安妮说了,刚才我们拍的那一段是要用的,为了保证视频的连续性,还是要你来出镜。”
李牧不说话了,李牧看着梁川,又看了看岳人歌。
“其实也并不是非得要谁,”过了一会儿,岳人歌沉吟道,“我们的主角还是酒。调酒师是梁川也好,是你也好,都无所谓,关键是要表现出酒的特色,当然,还有我们调酒的理念。”
“你是梁川的学生,也是我们最好的调酒师之一。”岳人歌抬手按住了李牧的肩,用力,往下沉了沉,“我希望你能替梁川把他想表现的表现出来。”
表现理念?他能吗?
如果搞砸了,那岂不是要把整个狄俄尼的脸都丢光?
不……李牧不会让这样的事发生。
“好,那就我去。”
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勇气,李牧捏了捏拳头,“我不会给你们丢脸的……我尽量。”
梁川一脸慈父欣慰,“你从来没有给我们丢过脸。”
李牧重新回到吧台,安妮第一个冲上前,“他没事吧?”
“没事,就是老毛病犯了。”李牧安抚她,“他最近身体不太好。”
“他那么年轻……”安妮不可思议,“那现在怎么办?”
“如果你们不嫌弃的话,接下来调酒的工作,由我来。”
为了这次拍摄,梁川带着李牧做了许多功课。不仅将拍摄的流程摸了好几遍,还带着李牧将要调的那几杯酒里里外外摸得滚瓜烂熟。说起小小一杯酒背后的历史故事,也是头头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