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人歌感觉有点头疼。梁川说得对,他对李牧确实知之甚少,或者说,了解得有点太过片面。过了一会儿,梁川道:“这纯粹是我的猜测,不过,我大概知道这人是谁。”
那边陶朱在花红柳绿中叫着岳人歌的名字,岳人歌假装没听到,加快了脚步,直接将阵阵喧嚣甩在身后。
赵升焉看上去年纪和梁川差不多,却少了些锐气。他圆脸,大眼,两腮有酒窝,一团和气相。脖子上挂一串佛珠,黑t恤,牛仔裤。岳人歌找到他的时候他正在酒吧里指挥员工搬动货品,转头一见岳人歌,笑了,“岳总,幸会。”
不喝酒,喝茶。
岳人歌沉默地看着赵升焉又冲了一泡茶,才开口,“李牧的工作是你介绍的?”
“工作?什么工作?”赵升焉装傻,“他去你那儿上班,不是你录用的吗?岳总,我记得我们之前,打交道的次数可不多。”
狄俄尼和花朗都是加应旗下的酒吧,但两位负责人先前见面的机会确实不多。毕竟要忙各自的生意,当然,这其中也有各种各样的原因。
梁川在电话那头说:“你要是去找赵升焉,可千万别说是我叫的。”
岳人歌伺机报复,“怎么川哥你跟人家不是好朋友吗?”
“屁的好朋友。”梁川的气焰萎靡了下去,“前世的仇人罢了。”
面对赵升焉的含糊其词,岳人歌反倒冷静了下来。若是赵升焉承认也就罢了,这样明显的搅浑水,让岳人歌更加确定问题就出在这儿。
他倒是悠然自得了起来,两只手指捏住茶盏,往嘴边一送。那茶水只轻微地烫口,香味清淡。吃了饭又喝了酒,眼下一口茶,让岳人歌冷静许多。
他不怕赵升焉不说。
岳人歌把喝净了的杯子往茶几上一放。赵升焉其实也是紧张,方才一直关注着岳人歌的一举一动。随着岳人歌的动作小心脏一通乱跳,考生候考似的,不知道岳人歌又会问出什么话来。
“赵哥和李牧,是什么时候认识的?”他忽然问了句闲话。
赵升焉给他续上了茶,“其实也认识不久。不过两年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