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莹来的电话,说家里出事儿了,他赶到医院张嫂就坐手术室门口哭,徐莹转头见着徐正阳,眼睛瞬间就红了。
张嫂一直哭,说进徐家大门十年没见着老先生和夏女士这么吵架,老爷子骂得太厉害,张嫂说她都只敢站门外守着。
“夏女士呢?”徐莹问,一只手搭在张嫂肩膀上安慰着。
张嫂哭得更厉害,整个人都还是抖的,说:“警察来家里带走了,是老先生报的警,我也不知道啊,我不知道他们吵什么。”
“徐进远呢?”徐正阳问。
张嫂擦着眼泪鼻涕说:“小孩没回家今晚,说在朋友家过夜了,夏女士也是大晚上才回来的,我还想给她煮碗面的。”
又等了半个多小时,手术灯灭了,医生说没生命危险,但以后想要站起来挺难,身子瘫了半边,听到这话张嫂苍天大地的哭,徐正阳让徐莹陪着她,自个跟着医生去了办公室。
张嫂到老都记得这晚,徐莹小姐没有哭,先生沉着冷静的办理住院和跑警局,老先生更是,醒来第三天就开始囔着要复健,这一家子的人都很清醒和向上。
这一切突发情况徐正阳处理得妥帖有序,不慌不乱很沉稳,徐莹出院没多久让她附近酒店休息去了,他从派出所回来医院里熬了个通宵。
老爷子醒来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儿子,习惯使然的出口就骂,徐正阳不□□他,抽了根棉签沾进温水杯去,又覆上老爷子干裂的唇上。
老爷子咿咿呀呀一通说,徐正阳瞥他,“歇会儿吧,你骂什么我也听不清,嘴都歪了。”
老爷子:混账!
混账在医院伺候他一早上,等到张嫂来了才离开,直接去的派出所,徐正阳一直忙到晚上才回的家,到家时余遂在沙发上睡着了,电视里放着新闻,那么冷的天都不盖条毯子,徐正阳脱掉外套轻轻叹了口气。
手从腿弯穿过去,轻轻把余遂抱起来,这样的姿势还是第一次,所以抱得格外小心,又把人缓慢的挪到床上,刚想起身脖颈被抱住了。
“醒了?”徐正阳闷声问,也没再动,就着这别扭的姿势和余遂拥抱。
余遂手臂收得太紧了,像是一松开徐正阳就没了,他整张脸埋在徐正阳脖颈里嗯了声,就想这么抱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