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遂被他收拾得挺惨的……
徐正阳拍亮灯,看他眼角的泪花和水润的嘴唇,下手狠了,徐正阳抹了两下,俯视着人逼问,“余遂,我是你谁?”
余遂想抱他想亲他却被摁回去,余遂快哭了,软着嗓音回答徐正阳,“男朋友,是男朋友。”
他又去抓徐正阳,他喜欢徐正阳抽干他的呼吸掌控他,只有这个时候他是自由的,能放纵自己的爱意和自私,脑里没有任何东西只有徐正阳。
徐正阳…他烧干的嗓子喊他,喊好多遍,又抬手去抓他,虚空中徐正阳抓住他的手,放在嘴唇上亲吻,又把人拉起来抱着。
“咱俩能再坦诚点吗?多让我了解你一些行吗?”抚着余遂汗湿的发尾,徐正阳低头咬那块疤,“余遂,什么时候问题解决了就什么时候结束。”
最先昏死的是余遂,最先离开的也是余遂,徐正阳好几晚没沾到软绵的床铺,睡得有些沉,他沉着脸离开余遂家小区-用余遂给他留的门禁卡。
他以为过一晚余遂又缩龟壳里去了,睡完人就跑。
这不是保安最后一次见徐正阳,后来很多年还见过好几次,每次都是业主余先生一个人回来,有时候呆一夜有时候呆好几天,但最后都不是一个人离开。
所以当房地产下来做问卷调查时,保安在建议栏填写:强烈建议加高护栏,小区还存在极大的翻墙入内的隐患。
这天乌云压得很沉,像是要有什么大事儿发生,徐正阳回到公司最先接到黄云飞那边的电话,说文件过了,允许用药。
他又给余遂打电话却是关机,估计是没电了,在一起生活那段时间总是他替余遂的手机充电。
下午林老病危,凌晨四点十一分在睡梦中安详离开,老人一生牵绊极少,无儿女孝养无孙孩绕膝,清清淡淡,走时倒是热闹,屋里陪满了人,余遂,佳佳,周家父女,后赶来的徒弟们,领导和同事。
早晨十点那份余遂担责的文件终于落回他手里-最后一次签字确认,文件总拢十几页,签着很多名,盖着各级红章,最后一页末尾还空着,待他签名。
多少双眼睛看着他,但没人敢靠近,他们不熟悉这位年轻人,或者说不被允许靠近,被他拒人千里的姿态阻止,气氛太沉静,顾绒齐最先打破这样的氛围,他没说一句话,只是沉默着上前抽走余遂手里那沓文件。
忙了起来,像是人死了后面的流程就得赶上来,似乎大家都知道该干什么该怎么帮忙,余遂被遗落在角落,很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