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沐浴后的江栩头发稍还在往下滴水,他向来没什么耐心擦头发,更别提用吹风筒了。
他套上衣服,对谢淮说:“走吧。”
谢淮走到阳台,把晾在阳台的长毛巾拿下来,坐在沙发上:“过来,我给你把头发擦干。”
“不用了。”
“你感冒还没好,出去一吹风,不是更重了?”
江栩坐在沙发下的灰色地毯上,后颈干净点缀着零星水滴。他双手支着地毯,头往后仰,柔软蓬松的栗色发丝松松散散地往后,露出白皙的额头。
毛巾揉搓着他的头皮,力道不深不浅地揉搓着他的头皮,时不时手指按压几下,江栩因为感冒引起的头晕减缓了很多。
每一次谢淮的指腹按压他的头,特别舒服。
谢淮的手指按在太阳穴上,“嗯……”稍稍有点疼,江栩喉咙溢出声音。
“怎么?太阳穴不舒服?”
“你按压得好舒服,没想到学神还有这种技能。”
“靠脸吃饭我的想有个好价钱,肯定百技缠身。”
事实上,谢淮的妈妈有偏头痛,严重的时候会呕吐。这种病没有特别好的治疗方法,只能靠着简单的头部按摩缓解一点。
江栩向后挪动了几下,把头搁在谢淮腿上,指了指脑门:“这里也不舒服,淮哥,帮我按一按?”
谢淮垂眼,江栩的脸正对着他,睫毛簌簌,白瓷一般的皮肤没有一丁点儿的瑕疵。
江栩阖着的眼睑可以看到双眼皮的褶皱,扇形的,像孔雀尾巴一样形状优美。
视线往下,因为枕着他的腿,江栩脖颈弯着,裂开的领口看得见那颗勾人的红痣。
谢淮两根手指揉捏着江栩的一缕头发,发尖是蓝色的,发根部分新长出来的仍是栗色。
骄阳透过玻璃折射进室内,江栩栗色的发多了阳光的滋润,宛如金色麦田一样炫目。
谢淮有种强烈的冲动,想要碰他颗红痣。
心猿意马的他按压的手劲时深时浅。
江栩十分放松,力道大的时候不会压抑,偶尔几声轻哼,像一把小羽毛轻轻撩拨谢淮的神经。
慢慢的,谢淮全身的血液又热了。
“要不要按一按肩膀?”谢淮问。
“嗯……按。”江栩身体往上顶了顶,脑袋几乎顶到了谢淮的腹肌。
谢淮呼吸乱了一拍:“你……
“怎么了?我懒得坐起来了,让我再躺一会儿,你想怎么按怎么按。”
想怎么按怎么按?
红痣缀在白皙的锁骨上,像开在悬崖边上的一朵艳丽的玫瑰花。
谢淮用手握住江栩的肩膀,手心下面是硬韧的骨骼轮廓。
江栩的锁骨很瘦,凹陷的部分有一片阴影,隐约点着盈盈水光。
指腹轻轻划过红色小痣,谢淮不可抑制地呼吸一沉。
他的手还没还得及收回被江栩一把攥住了。
谢淮声线发紧:“怎么?”他察觉了?
江栩的眼睛闭着,引着他的手按在锁骨处。
谢淮:“!”
江栩嗓子动了动:“帮我按按这儿,不太舒服。”
可能因为昨晚窗户开了的原因,冷风吹到了他的肩膀跟胸膛,酸酸的。
谢淮指尖传来又酥又麻,战栗到心脏收缩的感觉,他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平缓:“怎么按?”
江栩回了句:“重点按。”
谢淮微粗糙的指腹顺着他锁骨的形状一路按压,不由自主地在红痣周围碾压了下。
江栩哼了哼:“淮哥,技术真好。”
谢淮敛眸,把他推开:“行了,差不多到时间了,你还想上体育课的话,我们要抓紧时间了。”
他们打开门,走廊对门的房门大开着,穿着57搬家公司制服的工作人员鱼贯出入。
看家具的模样价格不菲。
江栩不感兴趣,低头跟着谢淮走上电梯。
电梯门即将合上的一刻,对门的门口站着一个人,他对着电梯的方向眺望。
工作人员:“小伙子,你几个人一起住?东西这么多。”
“一个人。”
“你会击剑吗?”他运动方面的装备特别齐全,不仅有击剑服,还有高尔夫球杆等等。
“在美国参加过比赛。”
操场上的太阳藏在乌云身后,绿荫草地因为昨晚的雨,小草支棱着,青翠又挺直。
操场边缘,一颗颗粗壮高挺的樟树,为同学们遮挡了一片片绿荫。
樟树枝繁叶茂,隐隐穿插云端。宣歌把江栩拉到树干下面,逼问道:“前两节课去干什么了?怎么学神也跟你一起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