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亲爱的弟弟不会因为这点小困难就把命丢在那里。”霍普列的声音宛若甩不掉的毒蛇, 让人恶心, “哥哥在外面等你。”
时城沉默了, 没有浪费口舌跟对方交流。
答非所问,这可不是霍普列的性格。
要按照往常,他问了一句“你就是这样想我的?”,对方得跟他贫半天。
他刚刚也是抱着对方多说多错找信息的目的开口的。
但现在这样简洁明了不上当,要么是他听不见时城的声音,要么是——
这段语音,并非实时语音。
霍普列应该是用了什么方法在最后这个阶段插入了自己的语音。
面前的景象在一瞬间的模糊后,重新定格到了一个类似教堂的地方。
强烈刺眼的光芒让时城生理性眯了眯眼,模糊不清地看向高高的台阶上,那个穿着白袍子一般圣洁的老者。
“欢迎你的到来,”老者缓缓开口,声音慈祥悲悯,“审判官。”
他向下面的时城伸出手,一直似是而非的长阶终于像上了色描了边一样,穿过虚无缥缈的云层显露出来。
时城垂眸看了片刻,确定现在这里只有他一个“人”,长腿一迈,走了上去。
……
瞿绍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身上都没怎么穿衣服,只有腰上可怜巴巴围了一个动物皮一样的皮草。
而且……这皮草上还带着血腥味。
他皱着眉,伸手摸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