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的是,即使他如实交代了,那些人还是会寻别的理由折磨他直到晕厥。好不容易有个正当理由能深入检查他的身体,他们怎会放过。

南修竹趴在床上,偏头看向正在准备给他上药的顾长庚,淡淡一笑。

“竟然还有心思笑。”顾长庚冷着脸,眉心拧成了麻花。

他将南修竹的被子掀开,细细查看伤口。白嫩如瓷的光洁皮肤上留下了深浅不一的疤痕,有的地方刚刚结痂,还能看到血痕。

顾长庚将药膏细细涂抹上去,用干净的布巾盖好,又将南修竹的被子盖了回去。

“放心,这是我们顾家医堂最好的外伤灵药,很快便会愈合,而且不会留疤。”

南修竹道:“留疤也无所谓,至少他们会提醒我这些日子是你在照顾我,我幸福还来不及,怎么会在意这点伤疤。”

顾长庚将药罐收好,倒了杯温水送到南修竹嘴边。南修竹抬头喝了水,又趴了回去。

“好好保重身体,以后我有大把的时间照顾你。给你洗衣做饭都成,但绝不要再用这种方式逼我照顾你。南修竹,我希望你能好好的。其实我知道你瞒了我很多事,但我知道你不会害我。所以我也不想深究。”

南修竹眨了眨眼,甚是欣慰,这么乖巧又聪慧的孩子到底是随了谁啊。

南修竹正欣赏着自家孩子的盛世美颜,忽然想起一件事,他问道:“雍华清如何了?”

顾长庚撇撇嘴,道:“还能如何,某些东西接回去了,也只能做个装饰,再也不能用了。”

“其实也没多大关系,他可以找个身子强健的道侣。以他的身份,这点小毛病不算什么,会有大把男子愿意做他的道侣,再生个孩子”

南修竹说到这,特意抬头观察顾长庚的脸色。他的表情有些怪异,似乎在想象那样的画面,而后嫌弃的摇了摇头。

“你很在意吗?男子和男子生孩子?”南修竹问道。

顾长庚道:“虽然也见过不少,但我是从没想过这种事。既是相爱,成为道侣也无可厚非,但生孩子这种事,理应遵循天道,阴阳和合之理。否则那不是逆天而行,对孩子真的好么?你觉得呢?”顾长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