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修竹勉强喘了几口气,耳朵里进了水,嗡嗡作响,根本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只是还不等他喘匀了气,月止音又将他按进了水里。如此反反复复,就像在涮一根白萝卜。直到月止音觉得他已经将南修竹涮干净了,才将南修竹拎了出来,丢到一旁的软塌上,用干净的锦被裹好,又抱着他往回走。

回去的时候南修竹依然被盖着头,看不见周围的情况,也不知道身处何处。只是感觉到自己被人放下后,才挣扎着自己从被子中爬出来。

月止音已经走了,还是之前的小屋,身下的锦被全都换过了,屋内似乎也通过风,还残留着刚刚燃尽的檀香的味道。

南修竹身旁放着干净的玄色丝薄长袍,他将袍子拉过来穿在身上,用力紧了紧束带。

过了一会,小门迅速的开了又关,一个侍者手持托盘躬身走了进来。那人将托盘放在南修竹身边,恭敬的跪在一边。南修竹瞥了一眼,竟是个熟人。

“郁斯?”一个名字脱口而出。

郁斯惊讶的看着南修竹:“您认识我?”

事已至此也没必要瞒着,南修竹拍了拍郁斯的手背,淡淡一笑:“我是笙离啊。”

“笙离?”郁斯爬到南修竹对面,愣愣的瞧了他半晌。

南修竹默默的拉了被子挡在身前,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我之前易了容。”

郁斯倒是目不斜视,任南修竹身上如何春光无限,他都不敢多看一眼。

“怪不得他们要我来伺候,我还纳闷呢,原来是你啊。可是,为何你不在清风阁,而是被关在了这里?”

郁斯边说话边从托盘上拿起一个青花瓷罐,指了指南修竹的后背,说道:“我是来给你上药的,在背上是不是?”

南修竹转过身去,将袍子退了下来,背上的伤痕被水泡过后虽然不再那么血淋淋,伤口却开始泛白红肿。看得郁斯龇牙咧嘴,仿佛那鞭子也抽在了他身上。

郁斯小心翼翼的给南修竹上好了药,又用白色纱布细细缠好。南修竹穿好衣服,裹着被子靠在一边与郁斯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