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还有。”南修竹沉默半晌,忽然凑过来贴近洛宁耳侧,低声道:“臭和尚。”

温温热热的气息萦绕在耳廓,伴着南修竹身上特有的冷香味道,撩人心神。那魔音入耳之时,洛宁脑中忽然浮现出四个字:耳鬓厮磨。

他顿时红透了耳根,一阵酥麻感从头顶直窜到脊背。慌忙之中他为了避开耳中的温热,忽然别过脸,却无意间用自己的唇擦过南修竹柔软的薄唇…

一时间空气凝滞,四目相对的两人都感受到了此生中前所未有的尴尬。

还是南修竹先冷静下来,悄然背过身去,淡淡道:“额…刚逗你玩的,别当真,睡吧。”

洛宁也如木头人般背过身去,嗓音低沉:“嗯。”

一夜无言,两人都一动不动的这样过了整夜。原本还拥挤到必须擦着手臂才能入睡的小床,硬是被两人睡出了一道鸿沟,谁也挨不着谁。

只是第二日一早,洛宁看着睡在自己怀中的南修竹,麻了。他下意识的想抽回抱着南修竹的手,却在动作的一刻犹豫了。

熟睡中的南修竹模样十分乖顺,就像一只雪肤碧眼的极品波斯猫,美丽可爱,让人忍不住去触碰和抚摸。

洛宁鬼使神差的在南修竹脸上轻轻摩挲,肤若凝脂,大概如此。他又收紧手臂,让南修竹睡得贴自己更近些。

南修竹的脸紧贴洛宁的胸膛,他有些气闷,不舒服的动了动。洛宁则是在他这一动中回过神来。

他近乎是跳下了床,胡乱披上外袍便逃回了自己房间。那模样像极了偷人的汉子,幸好时辰尚早,没人看到。除了…幽。

由于戚贵妃需要帮皇后筹备除夕晚宴,一行人又住了一日便启程回宫。这一日风平浪静,没有投毒,也没有刺杀。洛宁再也不敢与南修竹同榻而眠,只是夜里会不时过去查看。

车队行至午时还没入皇城,一行人便原地休整。说来也怪,这一路鲜有荒郊野岭,偏此处算一个。杳无人烟,连飞禽走兽也无。只有被冰雪压断的树枝,以及踩上去吱嘎作响的枯草。

侍卫三五成群围拢篝火烤着馍馍和红薯,南修竹缩在马车中,听着外面干柴噼啪声昏昏欲睡。坐在他身旁的洛宁忽然坐直了身子,他全神贯注侧耳细听,一只手已经搭上了南修竹肩头。

“来了。”洛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