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骁哼笑一声:“我倒想回去我回得去吗?我脖子到现在还在疼。”
挨打这种事,他小时候都没经历过,长大了倒是被提上了日程。
江扬耸着肩膀笑起来:“你可真的太他妈的惨了,暗恋得要死要活也不敢表白,早恋八字还没一撇,先挨了打,结果人家还什么也不知道呢,说不定还和学长私定终身了。”
林骁:“少刺激我,我到现在都不知道那天她寄了什么。”
江扬:“你管她寄什么,就算确定关系了还可以抢,结婚了还可以离呢!再不济你好好锻炼身体,争取多活两年,把她老公熬死。”
林骁拍了拍江扬的肩膀:“你可真是个人才。”
江扬笑了会儿,不贫了:“你就打算一直不理她?”
林骁:“怎么理?你告诉我怎么理?她拿我当哥,我天天想和她谈朋友,我也心虚啊!她考不上大学,我去奶奶那里磕头都弥补不了,我爸就不会只打我一巴掌了,我的腿真的保不住了好吗?到时候才是鸡飞蛋打惨绝人寰。”
江扬笑得身子都快咧过去了,然后以一个诡异的角度看到身后的人,顿时僵在那里:“妹妹?”
林骁给了他一巴掌:“你有病?”
然后回头看了一眼,差点儿从桌子上摔下去。
电影正放到:“开慧妹妹~”
教室里一阵哄笑,两个人就在哄笑声里对视,各自脑子都转了八百个弯。
等笑声淡了,林骁才问了句:“你偷偷站后面偷听我们说话啊?”
惊蛰看了他一会儿,然后摇摇头:“我……刚来。”
林骁“哦”了声,强装镇定:“有事儿?”
有事,可突然之间一件事都想不起来了,于是惊蛰只能再次摇头。
有人小声说老邓回来了,在前门站着,于是惊蛰顺理成章猫着腰回去了。
江扬也缩了缩脑袋,小声问林骁:“你说她听见没有?”
电影声音巨大,交谈声嗡嗡嗡的,听不真切,于是林骁说了句:“没吧!听到也没什么,她那榆木脑袋,估计听到也想不歪。”
江扬突然就笑了:“这他妈更心酸了。”
惊蛰什么也没有想,她趴在那里认真看着电影,电影结束了,晚自习差不多也结束了,既然放松了,老邓干脆放他们提前回宿舍。
周寻月拉着惊蛰往宿舍楼跑,晚上十一点准时熄灯,时间被占的满满当当。
所有人都一心扑在学习上,每天睁眼闭眼都是卷子、知识点。
就连睡前的脑内活动,都换成了回顾一天在学习上的得与失,加强记忆。
可今天惊蛰没有回顾,她突然想起来林骁穿得很傻站在院子里跟她说:“那块儿地给我老婆留的。”
她想着想着睡着了,做了个梦,梦里依旧是花园,花生到了收获的季节,她双手□□一棵,颗颗饱满的花生在半空摇摇晃晃,她笑着招呼他:“哥,你快来尝尝,这时候的花生最好吃,很甜。”
林骁手插在口袋里,慢吞吞朝她走过来。
惊蛰看着他一步一步靠近,心跳也逐渐变得很快,快到如同擂鼓,呼吸几欲暂停。
然后她猝然惊醒,醒来的一瞬间,心脏抽了一下,心跳无论梦境还是现实都很剧烈,她有些虚脱地捂住自己的胸口。
然后大脑莫名跳出来一个词:聘礼。
她忽然觉得,自己好像知道他为什么挨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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