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泽立刻回头看向自己刚刚挖土的地方,类似的泥土还有不少,从这儿到那儿,再到那儿,景泽盘算了一下,总也得有个几十米见方吧。
景泽问:“这东西能卖吗,卖多少钱?”
“你脑子钻进钱眼里了!”白雪霁说,“这东西有价无市,别人搞到一点自己用都来不及,你就想着卖……”说到这里,白雪霁忽然顿了一下,他飘过来,看了看这片地说:“不过这一整片地都是血泥的话,还真的能卖。”白雪霁看向景泽:“你什么运气!”这次这句话的意思跟上一次截然不同。
景泽从包里翻出纸和笔,在上面写写画画,标上五角星。白雪霁说:“接着走。”
于是两人穿过这片地又往更远的地方去,这次走了一阵子,他们看到了一片破败的房屋。这些屋子应该是人为建设的,不是什么遗蜕,所以景泽再怎么看也不会变化,每栋屋子都很有特征,颜色不同,外形也不同,看起来不像是人住的,占了好大一片空间。
景泽还在犹豫要不要进去,怕里面有危险,白雪霁二话不说就飘进了其中一间大门都没了的屋子,景泽没办法,只得也跟了上去。
一进屋子,景泽就闻到了一股霉味,这屋子里头到处都悬挂着掉了颜色的纱幔,屋子层高很高,但是窗户又小又窄,导致屋子里一片昏暗,景泽走了几步,踩到了什么,抬起脚一看,好像是一摊凝固的蜡油。
“白雪霁、白大佬?”景泽喊他。
白雪霁明明只剩一颗头了,飘得比谁都快,景泽只好一面把那些纱幔撩开,一面喊他。纱幔不知道悬挂了多少年了,不仅颜色掉没了,上面都是积灰,景泽不碰还好,一碰就扬起一片灰尘,那灰尘里还带着一股经年的说不上来的味道,像是某种浓烈的香气。
“这什么地方啊?”景泽想,“难道是染布坊?”
景泽一直走到屋子的深处才看到白雪霁的身影,他正低着头在看眼前的什么东西。景泽凑过去,发现白雪霁的身前是一座出乎意料精美的神龛,神龛上摆放着一些东西,景泽也不知道是什么,但觉得肯定跟神秘主义脱不了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