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怎么会枉顾她寡妇的身份,对她做出这等事来呢?
阮扶雪三天两头生病,她请大夫也没人怀疑,而且多是走她自己的私帐,并不花什么公里的钱。
似锦按照阮扶雪,早早地出门去。
她没直接去医馆,而是去到一处不起眼的铺子——这是祁将军交代下来,倘若四小姐有什么私事要办,就去这里,找一位叫仁叔的老人家差办。
仁叔问是有何事。
似锦道:“我家小姐叫我请大夫,我是怀疑……四小姐是不是怀有身孕了。”
不多时。
仁叔找了个大夫,背个药箱,随她去了阮府。
进了房间。
只见一女子荏弱纤瘦的身影在纱帐之后隐隐绰绰,开门时,风略拂过,纱帐如浪涛般翻滚了下,又似一道青白色的闪电,只是转瞬即逝的一瞥,却美的叫人怔忡原地。
阮扶雪放下了房间中隔开的纱帐,她没有倒在床上看大夫,觉得不像话,穿好了衣裳,发丝儿也抿得一丝不苟。
无论怀没怀上,她都要体体面面地去知晓。
谁都靠不住,伯父母靠不住,祁竹靠不住,舅舅也靠不住,霍家也不可能要她,这一次,她一定要自己拿主意。
大夫为她诊完脉,良久没说话,像在斟酌该怎么告诉她。
阮扶雪现下却一点也不想哭了,她说:“我究竟是生什么病,您请但说无妨。”
——是喜脉。
他估摸着怀了一月有余。
大夫想到他出行前,雇主与他交代,倘若诊出喜脉,务必要欺瞒住对方。
他心怀愧疚,道:“您是多虑郁闷,食欲不振,我给您开一些养神保健的药吧。”
然后他取出黄纸,在上面龙飞凤舞地写了一副安胎药的方子。
没怀?阮扶雪不禁怀疑,她又不能直接问我是不是怀孕了?
难道只是她疑神疑鬼,还是她心里其实不知羞到真想为祁竹生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