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开了口:“前辈没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吗?”
“我……还真有话说。”丁凌看着他,一脸为难。
“我听。”
结果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坐在床边互相看了半天,丁凌还是支支吾吾地什么都没说出来。
再好的脾气也经不住反反复复的毒舌,林琮知道他多半说不出什么好话来,索性开台灯拿出剧本,背起了明天的台词。
丁凌赶忙下床去烧水:“你要看剧本吗?我给你泡茶喝?”
林琮只觉得他殷勤得莫名其妙,笑了笑说:“不用了。”
他这个人即使动怒也持续不了太久,可是就算丁凌烧了水,不还是要泡他自己带来的茶?
林琮父母买的茶,一小撮就将近三位数,当成礼物送给别人还好,给丁凌喝一口都觉得浪费钱——反正他喝了再好的茶也不会好好说话。
丁凌却如临大敌,心里叫苦连天,走到林琮旁边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只好从自己的行李里拿出茶叶,擅自泡了一壶给林琮倒上。
“……多谢。”林琮看他小心翼翼地忙来忙去,颇有几分滑稽,勉强才忍住没笑。
他背对着丁凌,丁凌也就看不到他脸上快憋不住的笑意,说话仍然十分小心:“你和罗远哪天去拍悬崖戏?”
“月底坐飞机去实景地,顺利的话三天。”
“一路小心。”
“嗯。”
林琮一沉默,丁凌又耐不住自己的愧疚,拼命找话说:“你不喝茶吗?”
“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