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来脑子笨,根本分辨不出邢烨然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他笨,那他就不去多想,咬死了要把邢烨然赶走就是,薛咏说:“我不要你当我的弟弟了。”
邢烨然立即回答:“那我当你的狗。”
薛咏气笑了:“就那么不要脸?要不是另有图谋你能那么不要脸?我缺一条狗吗?我去路边随便捡条狗回来都比你乖,不会反咬我,不会气我,不会这么大逆不道。”
邢烨然说:“那我就住在门口,我就当一条看门狗,打死我我都不会走的。”
邢烨然准备好打一场拉锯战。
只要他够不要脸,一定还是薛咏先心软。
薛咏似笑似哭地哼了一声:“行啊,这个天气,你有本事就一直住在门口,你不要命了。”
邢烨然直截了当地说:“我的命是你给的,我的命就是你的,你不要我了,我就不要命了。”
薛咏什么表情都没有,他不敢让自己有什么反应,他不能再露出一点破绽。
他有多心动,就有多痛苦。
甚至有一瞬间,他荒唐地想,假如邢烨然不是邢文彬的弟弟就好了。可这怎么可能呢?
邢烨然一计不成,又生一计,他想他干脆把自己弄生病,着凉发烧,薛咏绝对会心疼他的……
正想着,薛咏冷不丁地说:“其实也不是不可以。”
邢烨然像抓住一线生机,心脏狂跳起来,急切地问:“什么?”
薛咏穿着一件黑色的高领毛衣,紧裹地显示着他的身材,他靠在门边,像一只严阵以待的黑豹,光照在他的脸上,琥珀色的眼珠子呈现出犹如玻璃般的质感,冰冷而无情,像雪落在上面都不会被融化:“没有死皮赖脸可以住回来当弟弟的选项。”
“但有可以和你谈恋爱的选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