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咏那天喝得烂醉,其实并不能记清楚自己酒后究竟都做了什么,只大致记得自己把那人当成邢文彬,做了许多很丢人的事。
薛咏坐着审问他:“你没事扮成你大哥干嘛?”
邢烨然说:“……我不是扮我大哥,我是想去酒吧接你,那我总不可能穿着校服进去吧?你的衣服又不合适,我只能穿大哥的衣服了。是你们认错人了。”
薛咏气笑了:“那倒成我的错了是吧?你年纪小小,胆子这么大,你才几岁,你就敢跑到那行地方去?”
邢烨然也恼火,不服气地说:“那种地方怎么了?你也知道不好吗?你在一群男同性恋中间喝醉成那样,你可真厉害!要不是我去了,你指不定被人带哪个酒店去过夜了?你都不怕**!”
邢烨然这话说的好像他很不检点一样,薛咏脸色黑了:“那我还得谢谢你了?你他妈的偷穿你哥的衣服,扮成你哥……”
薛咏深呼吸,他依稀记得一些零散的片段,他好像还跟人说这是他丈夫,一想到他就羞耻得恨不得穿到当时打醒醉酒的自己。
薛咏站起来,暴躁地在沙发和茶几之间的狭小空间踱步,想不出该如何是好,突然拿起衣服,扔在邢烨然身上:“你不是爱演吗?有本事你当着我的面扮,让我看看你当时扮成个什么样子。”
邢烨然静默了几秒。
当着薛咏的面,突然开始脱衣服。
薛咏愣了愣,但没退缩,定定地看着他脱衣服。
邢烨然先把冬款的校服校裤都脱了,然后连里面的毛衣也脱了,他倒是不怕冷,校服下面的身体已经是成年人的体格。
邢烨然把大哥的衣服换上,再合身不过了。
薛咏冷着脸打量他,心里纳闷,这也没有很像啊,他那天大概是真的喝得太醉了。
邢烨然挺不服气地说:“你不是还把大哥的旧衣服改了给我穿?我为什么不能穿?那是我哥的衣服。”
薛咏说:“我给你是我给你,不代表你可以自己拿去。你哥留下的遗物都是我的。”
邢烨然站驻片刻,走向薛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