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烨然脸红,别过头。
薛咏低声嘀咕:“奇怪了,我怎么没穿衣服啊……”
邢烨然瞬间回想起昨晚上,薛咏说好热,主动把衣服都脱了,还把他当成大哥要他□□觉的事,顿时脸红成猴屁股,还要故作镇定。
薛咏以为自己是喝断片。
但他其实是记得一些事的,但他以为那是自己的一个梦。
梦里邢文彬来接他回家,和他说了好多话,他哭个不停。邢文彬还是很温柔,甚至安慰他说不是被他害死的。
他很想念邢文彬,求邢文彬留下来陪陪他,但邢文彬还是走了。
一隐隐想到自己的失态和幼稚,薛咏就觉得略丢人。
妈个叽,不忍直视。
肯定是在做梦。
说真的,他已经很久没梦见邢文彬了。
邢文彬刚死那会儿倒是时常梦见,偶尔让他有些分不清现实和虚幻。
他跟邢文彬说自己不会活在过去也是认真的,他足足颓丧了一星期,在家邋里邋遢,酗酒,睡醒了就哭,当时整个人都臭了,胡子拉渣。得亏他朋友多,每天轮流过来看他,或者给他打电话,确认他还活着。
这里还得感谢邢文彬的爸妈,这时候冒出来,要和他抢房子,把他赶出去。薛咏才有了一股劲儿,一下子清醒了,逼自己把自己清理干净,他洗澡、刮胡子、剪头发,跑去和邢家父母硬刚,最后把房子抢下来。
日子久了。
那种强烈的悲恸也渐渐淡了,只是回忆起时仍有一丝丝揪心。
邢烨然站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