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薛咏是个一个打十个的硬汉,苏俞是个软绵绵的小娘炮,但他就是生怕薛咏会贞-操不保。
要是那样,那他大哥岂不是……岂不是……
唉,大哥都死了两年了,还会介意被戴绿帽吗?
邢烨然想,像大哥那样的包容温柔的人,一定也会赞同薛咏找第二春。
道理他都懂。
他就是不能接受,说不清具体理由,不能接受就是不能接受。想到薛咏可能带别的男人或者女人回家在大哥的床上搞薛咏,他就很不舒服。
虽然他自己偶尔过去睡觉,可他不一样啊,他只是把薛咏当成他的半个亲大哥而已。
于是,邢烨然大半夜爬起来,抱了一床被子过去。
他是重操旧业,又跑到薛咏睡的主卧门口,打地铺,像条看门狗一样睡在那,他现在长高长大不少,这样睡比以前还要拥挤难受。
邢烨然凑合着睡着了。
苏俞大清早起来尿尿,路过看到卧室门口一大坨人,吓了一跳。
他没敢把邢烨然叫醒,绕路走。
才走到附近,邢烨然像是敏锐地察觉到,瞬间醒了,浑身上下裹着凶劲儿地瞪着苏俞。
苏俞贴着墙,像螃蟹一样走过去,瞠目结舌、一言难尽地说:“你神经病啊!难道我还能强尖你哥啊?”
不对劲。
这太不对劲了。
苏俞纳闷地想,邢烨然这恋兄情节也太严重了吧?一般人会这样吗?这不像是在守着哥哥,倒像是在守着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