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咏替他着急:“你这个倒霉孩子……都到这时候了你还犯倔!”
邢烨然:“不用就是不用。”
安晋不免很是尴尬。
他特意跑来一趟,以为自己是做好事,结果反而成了恶人。
好似他在棒打鸳鸯。
不,这词用得不对。
他打量薛咏,薛咏仍是上次在葬礼见时的模样,身上不见沮丧颓唐。
邢文彬突然车祸丧生,周围朋友都很惊讶,他特意从国外赶回来参加葬礼,见邢文彬最后一面。
当时邢家父母正与薛咏在闹,不许他参加葬礼。
当众辱骂他,骂得极其难听:
“你就是个丧门星,克死我儿子。居然还有脸来参加葬礼?给我滚!”
薛咏那天穿一身黑西装,没撑伞,细小的雨珠柔和笼在他睫毛发梢,他坚决地说:“我是他的丈夫。”
又说:“他是我的丈夫。”
“我是最有资格参加他的葬礼的人。”
当时邢烨然也很恨他,推了他一把,说:“都是你害死我哥的。”
薛咏站稳,又往前一步,寸步不让地说:“不是我。是意外。我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