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统敞开胸怀,笑的十分像弥勒佛,拍手道“我真佩服孙兄弟的胆气,这么多年,敢和我拍桌子瞪眼的还找不到一个呢!”
话音刚落,那姓孙的忽然双眼圆睁,伏在桌子上就没了声息,后背一只手指粗的□□透胸而过!
旁边几个刚才附和的土匪吓的面如土色,两股战战。
一个名叫柴东的土匪头子面色一变,他强扯出笑意,“许大当家,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可是在祝老的地盘上。孙兄弟出言不逊,教训一下也就是了,你这么目中无人……”
许统满不在乎道“祝老的面子我当然给,我都请他老人家去我们许家寨做客了,老人家笑的可高兴着呢。柴东,我知道你是个聪明人,废话我也不多说,这姓孙的地盘我不要,你们想怎么分就怎么分,如何?”
就这一句话,把余下骚动的土匪头子都安抚住了。
接着许统继续道“我知道这几年我们许家赛喝酒吃肉的让大家眼红,我也不是不讲道义,毕竟我手底下的人比各位兄弟都多,人一多,吃喝穿戴都是银子,我这人向来仗义,跟我的兄弟我就一定得照顾好罗。”
“老枭他们是什么货色,柴东你比我清楚?说句不怕你们恼的话,我许家寨要是有意和各位兄弟为难,你们连在一起都不是我们许家寨的对手!我们许家寨洗白不洗白的也不过是给手下兄弟们一个奔头,要是你们有意,那名单上你们的名字我都可以填上!”
“这次我许统诚心诚意把大家召集在一起,就是商量怎么样让大家伙都过上好日子!过往商队的买路钱一直是这么多,以前大家伙为这一点银子打闹成狗脑袋……”
一个土匪头子嘀咕道“你说的轻松,那点银子都进了你们许家寨的口袋,我们连腥味都闻不到了!”
许统哈哈大笑,“说的不错,可这山路也是我们许家寨自己修建的!那些商队自己选择走的,这只能说明我们许家赛有能耐!”
柴东抱拳道,“许大当家,您就往下说说,怎么带着我们一起吃口饱饭?喝酒吃肉我就不想了,我手底下也有百十来号兄弟,大家饿的眼睛都绿了!”
许统拍手,“还是柴兄弟痛快!老费,你来讲讲!”
费凌峰咳嗽了几声,笑眯眯的上前道“给各位当家的见礼!话说我们住在山里头,山上什么宝贝没有……”
许诺让许统和费凌峰拿出去谈判的条件,一个就是山路的拓展,让全员土匪参与,将来许家寨统一给钱,许家寨教大家种植银耳木耳的技术,有销路的自己销,没销路的许家寨收购。
还有养殖野鸡野猪野鹿等等,莽莽大山,原本养了也卖不掉,现在不愁销路,剩下的皮子再加工又是一项收入。
不过就不能对过往客商再进行打劫了,货物都要靠这些人贩走呢。
不会养殖的,当个商队里需要的脚夫挑夫都有一碗饭吃,能从山里倒腾一些猎物野果子也能换几钱银子花花,不比当土匪天天刀头舔血强?
柴东他们将信将疑的应下来,实在是不应下也没办法,许统他们又打不过。
许家寨派出了技术人员,教导他们学习种植和养殖的技术,第一次试着干的土匪哪怕种出了雪耳,养出了野鸡野鹿,也没地方贩卖,许家寨统统回收了,银子一份也不少!
尝到了甜头以后,旁的土匪都开始慢慢转型,让他们马上卸下武器不大可能,在有了稳定收入的情况下,还想着四处抢劫的人也不多了。
等到山路渐渐扩展开,那些过往的商队就成了大家争相护送的对象,让商队往自己的寨子里走一趟,能卖出不少东西呢!
许诺十六岁的时候,许统成了边境当之无愧的地下之王,几乎所有的土匪都成了许家寨的附庸,他们不再扰民,也不再劫掠商贩,不过想走山间道路还是要交过路费。
几乎所有的商队都愿意交钱走山道,然后把许家寨种植的银耳和烧制的瓷器还有其他山寨养殖的家畜,皮毛等物源源不断的带出去。
许诺还知道玻璃的制作过程,但是她怕影响社会进程降低自己的评分,所以并不敢把玻璃做出来。
但是她从过往商队手里看到了琉璃制品,她才知道现在已经有了这种技术,不过技术不高,那些琉璃制品颜色暗沉,一点都不通透。既然不算把不属于这个时代的东西拿出来扰乱社会,许诺就开始制造玻璃制品了。
为了让玻璃成为奢侈品,她没有制作玻璃窗玻璃桌子这种大件,全是各种小件,玻璃首饰啦,玻璃杯子盘子碗碟啦,最大的也就是玻璃屏风。
这种产品给许家寨注入了大量的经济能力。很多朝不保夕的百姓都在主动加入许家寨。
许诺看着许家寨的人员册,现在上上下下已经达到三千多人,是个名副其实的大企业了。
这么多年许统都没起再娶的念头,想要嫁给许统的女人不要太多,但是他一个都不要。
许统也不会亏待自己,想要解决生理问题他就自己去找女人,银货两讫的那种,从来没那个女人可以留在许大当家的后院里。
牧野已经是扫盲班的校长,但是他十分焦躁,他不想只教这些弱智的扫盲知识,他要干的是有技术含量的工作!
许诺只好把他调回身边,扫盲班派别人去,反正现在许家寨家大业大,找个把会念书的先生不在话下。
牧野已经是许诺的私人秘书,天天跟着许诺同进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