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羡鱼配置的药物自然不是一般的药物,因为河水是流动的,所以会在稍微上游一些的地方投放,然后还有河岸边上,林羡鱼配置的药物足够让这些药物存在很长一段时间。
而天气也很配合,阴云密布,并没有丝毫灯光,他们的行动是在后半夜,正是所有人都最疲惫的时候,从最隐蔽的地方下去,然后开始了投毒的过程。
东方白其实还是有些担心会被发现,不过显然对面的人似乎并没有注意这边,或者说他们的行动实在是太小心翼翼了,十分隐蔽。
尽管这样,东方白还是等这些士兵以此都上来之后,才放下了心。
就是不知道,这毒药效果到底如何了,不过东方白显然是无比相信自家娘子的。
第二天一大早,东方白站在城墙上俯瞰下方,看到对方的军队依然从那条河水之中取水,顿时放心了不少。
东方白潦草的吃完早饭之后,仍然在盯着下面的异动。
很快东方白就看到对面的人开始搬运石头过来,看起来似乎没有什么异常的样子,难道失败了,东方白忍不住咯噔了一下。
不过不一会儿,东方白就发现对面的人开始连锁反应的捂着肚子,而且一下子就乱了起来。
看起来药效起作用了。
而乌孙和匈奴的联军那边一阵慌乱,这种手软脚软,上吐下泻的情况,怎么也无法继续搬运石头和继续作战了。
东方白甚至升起了一丝想法,打开城门杀出去。
但是很快东方白又打消了这个想法,因为他发现影响到的并不是所有的士兵,似乎只有一部分苦力,看起来真正的善战的士兵似乎饮用的不是那条河里的水,也可能是他们抵抗力更高一些?
东方白想起来,好像在外面的确不止一条水源,他们实在没有办法去所有的水源都下毒,因为联军的驻扎的范围比较广阔,所以取的水源并不相同吧。
东方白看向下方,却发现虽然牵连范围很广,但是大多数都是苦力和普通的士兵,真正的精锐似乎并没有受到影响。
“东方将军,你看起来风光霁月,为何会使用如此下作的手段啊。”
牧久名在城外面大喊。
“你们士兵水土不服,和我有什么关系,我看这就是天谴,多行不义必自毙,我劝你们还是尽快离开,等我这边的援军到了,一定将你们杀的片甲不留。”
“而且牧兄,我真是佩服你,居然能和灭门仇人把酒言欢,这点我真不如。”
东方白自然不会承认,也嘲讽回去,本来他并不想搭理牧久名,不过牧久名自己跳出来自然不一样。
牧久名的脸色顿时变的有些难看,然后又笑了起来:“你也就只有这点小伎俩了,等过几日我踏破城门的时候,看你还怎么逞强。”
牧久名对于东方白和林羡鱼最为了解,看了别人上吐下泻第一反应自然就是东方白他们下毒了,只是他对林羡鱼也了解的很,他们是绝对不可能狠心下剧毒的,因为这条河取水的不仅是他们,还有许多百姓。
所以很快的安抚了有些惊慌的士兵,又检查了当天早上取来的水,最后确定是水源问,又找了大夫来帮忙看,虽然不能解毒,但是的确没有什么大问题。
只是这恐怕需要好几天功夫才能恢复,虽然精锐士兵并没有受影响,但是这些士兵是绝对不可能去干苦力的,更何况大家带着这么多抛石机来了,自然对于攻下勒马关是信心百倍。
不过是等几天罢了,在众人看来,一向风光霁月的东方白都使出这种下作手段了,可见是黔驴技穷了,不过是等几天罢了,有什么关系呢。
尽管牧久名觉得有些不对劲,但是直觉这种东西是不能作为说服别人的东西的,更何况他一个人根本无法对抗这么多人的意志。
不过,这下毒还是给他们带了不少麻烦,至少附近这条河的水不能用了,每天取水都要多从远处取一些来,不过影响不大。
而这次过后,勒马关这边也沉寂下来,似乎并没有做其他任何无畏的挣扎。
东方白其实根本没有管这么多,只让人盯着下面,还没有开始搬运石头过来,就不用管。
东方白来到林羡鱼的药房里,里面全是呛人的气味。
“羡鱼,你不会这两天都没有好好睡觉吧?”
东方白看到林羡鱼布满血丝的眼睛,厉声的说:“你这是不要命吗?我两天没回家,你就这么折腾自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