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冰细心留意到,起身去窗户那儿,把那漏风的窗户关好,冷掉的饭菜她也吃不下:“我倒是想把你当弟弟。”
拗不过他,她暗自叹气,关之前望了眼天上密集的雪。
眺望远方,糍粑寨那片空旷的地域上,大伙在为顾芭芭送行。食物、衣物还有其他东西满满当当塞满马车。莫孝兰也在,这一次,她给顾芭芭当马夫。
窗户掩上之后,屋里的温度升了些许。
来了几个人,把他们的碗筷收拾好,放下呲呲作响的火盆,里面烧着硬木头,还有些许木炭。她们问:“二位需不需要沐浴?”
苏冰点点头,马车地洞都待了,肯定是要洗澡的。
吃完饭,两人像没有发生刚才的对话一样,安安静静围着火盆烤火。
白见思时不时抬头看她,想起她背上的红斑。忽而起身取下柜上的火烛,走近苏冰:“妻主,我帮你看看背。还痒么?”
他不提还好,他一提,苏冰就觉得背上痒的不行。可是男女授受不亲,苏彬一个母胎单身二十年的女人,至今没谈过恋爱,被他看背很不好意思。
“不行,万一是染疾怎么办?传给你,拖你下水?”
“只是看一看。”
苏冰犹犹豫豫,片刻后心想也行,让人看一下又不会怎样,自己心里也有个底。离瘟疫爆发的时间还早,她不信自己现在就得瘟疫而死。
于是她把床的帷幔放下来,在里面脱掉开线的粗布棉袄,把中衣也取了,用被褥挡住前面风光,只露后背,略带羞涩地掀开青色帐幕。
那美丽的背影,两个浅浅的腰窝,看得白见思双颊酡红。
他举起火烛走近,向背部发红处看去,发现肩胛骨那儿有两块红色的花纹。因为苏冰或抓或蹭得太厉害,破了皮,花纹纹路不清晰,模模糊糊像动物眼睛。
而且某些地方的线条流利细致,不像是长的抓的,反倒是像是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