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们进了房间要换衣服,郁清灼也不知是怎么了,脑子里净是些不纯洁的联想。他从旅行箱里拿出自己的那条泳裤,侧身从梁松庭身旁走过,默默进了浴室去换。
泳裤刚穿上还没脱上衣,梁松庭突然推门而入。
郁清灼的毛衣正脱到一半卡在胳膊上,他愣了愣,“庭哥...你要用洗手间?”
梁松庭已经换了一身浴袍,一步一步走近郁清灼,将他直接搂到怀里。
两个人这么近地贴着,那就是什么反应都藏不住了。郁清灼呼吸一下有点急,梁松庭捏着他的腰,声音懒散低沉,“不喜欢大床房?”
郁清灼给他这么看似漫不经心地一撩,耳朵也烧起来,说喜欢也不是,说不喜欢也不是,只能求饶,“庭哥,我们马上就出去了,你行行好......”
梁松庭根本不管这些,本来就是出来度假的,就算他和郁清灼等会儿没有出现在汤池边,无非就是明天被多朋友取笑几句或者多灌两杯酒而已。
刚才郁清灼在餐厅里表现很好,甚至好到让梁松庭意外。
梁松庭从来不知道郁清灼竟是可以在交际上做得如此熨帖的,别人开些玩笑夹杂几句荤段子他也接得住,和人聊天时还不忘顾着梁松庭,又是盛汤又是夹菜的,照顾得面面俱到。
郁清灼从前真没有这么乖过,现在太招人疼了。不管是对梁松庭,或是与其他人周全,都从他身上挑不出一点错。
把他领到朋友面前本来是梁松庭的意思,想让他重新融入自己的社交圈。现在梁松庭却忽然生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占有欲。
梁松庭不在乎会不会晚去汤池,他甚至有点故意的,想让郁清灼因为自己而惊慌失措。也许是因为清灼刚在餐厅里处事太聪明也太灵巧了,梁松庭想要在他身上留下一丝不完美的裂痕。
这是只有梁松庭才能对郁清灼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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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沉的男声叫出“郁郁”这两个字,一点点热气随之扑着耳朵。郁清灼就基本不抵抗了。
他知道梁松庭不是要现在就做,他只是想弄他,让自己单方面失控。
梁松庭也坏的,搂着郁清灼说,“你现在说停,我可以停。”听起来好像是交由郁清灼决定,其实就是想让他亲口说出想要罢了。
停不下来的。郁清灼浑身都烫了,梁松庭随口一两句话就能把他点着。
他觉得自己有点站不住,腿抖,腰也软,在外面看着多么体面又优雅的一个人,反正到了梁松庭跟前就是这么没出息。
梁松庭能掌控着他,知道怎么让他臣服,郁清灼也绝不会对此说不。
他两条胳膊搭上梁松庭肩膀,有点任凭摆布地垂着眼,带着气声叫,“庭哥......”
再往下郁清灼说不下去了,他这么一叫梁松庭眼底也泛起隐隐的红,低下头开始咬他的耳垂。
郁清灼被抱到洗手台上坐下,他两手撑在台面,仰着头低低地喘。嘴唇刚已经被吻得红润了,即使明知道这间屋子里没有别人,郁清灼还是有些压抑着不愿出声。
梁松庭仍是完好地穿着浴袍,浴袍带子也系着。但是郁清灼脱得只剩贴身的一件白T了,领口斜开向一边,露出匀称的锁骨和那串纹身。
快到最后时他又被梁松庭托回地上站着,再被翻转过身面对着镜子。
郁清灼偏过头去,小幅度地挣扎乞求,像是一尾溺水的鱼。这种好似被强制的状态反而更加刺激了他本就敏锐的感官。梁松庭抓着他的头发,迫使他抬头看镜子,那里面的人眼尾染了一层红晕,睫毛上浮着一层水气,神情里尽是摇曳的风情。
郁清灼释放出来的一刻,闭着眼连续叫了几次梁松庭的名字,声音发着颤,肩膀微微抖动着,样子别提多诱人。
最后梁松庭将已经站不稳的他从洗手台边直接抱走了。郁清灼耳垂被咬得红红的,锁骨一侧纹有纪念日的地方也被印了个清晰的吻痕。
他被扔在屋里的沙发上缓了缓,梁松庭又拿来一件干净的浴袍搭在他身上。
过了几分钟的贤者时间,郁清灼隐约听到外面温泉池里传来熟悉的人声,应该是路白菲祁嘉他们都到了汤池那里。
郁清灼抬手挡着脸,嗓音低低哑哑的,说,“他们都已经去了吧,我们晚这十几分钟会不会让人多想......”
说到底郁清灼还是面薄,当着梁松庭这帮朋友的面,他还想护着梁松庭的形象,不愿意他一会儿去了又让人起哄或是嘲这嘲那的。
梁松庭听完就笑了,将擦手的纸巾往垃圾桶里一扔,走回沙发边,伸手揉揉郁清灼的头,说,“才晚个十几二十分钟能多想什么?你老公没那么不持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