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垂下眼,看着被侍女五花大绑,扔在自己脚下的两个女人。
若是放在以前,她还能分出点心思去跟那个女人周旋,但现在……
她想起自己派到萧王府去监视萧蒙的探子回报的消息,太子和萧蒙都从太医院请了人去萧王府,火急火燎,如同发生了什么大事。
而萧王府现在只住了一位客人:杜阮。
那位病人是谁,已经无需猜测了。
一想到杜阮可能会受伤,就好像有什么东西紧紧抓住了她的心脏,叫她无暇顾及其他。
她开口,十分厌倦地道:“毕竟我还有正事要干,没空一天天陪那两个蠢货玩过家家。”
侍女们对视一眼:“是。”
……
第二天清早,当月亮还未完全沉入天边,朝阳只隐约浮现出一个轮廓的时候,一辆马车疾驰着,停在了城门口。
那马车的车轮上还沾着潮湿的泥土,车轴上挂着露珠和一两片零星的落叶,显然是天还不亮就从郊外出发,一路驶过郊外的森林才赶到了这里。
此时还未到开城门的时候,守城的侍卫刚要拦车,车帘里便探出一只手:“急事入京,太子腰牌在此,请勿阻拦!”
飞驰的马车稍微放慢了速度,那只墨玉雕刻的太子腰牌在所有人面前一闪而过。
虽然速度仍旧很快,但所有人都看清楚了那腰牌——上面雕着一只栩栩如生的莽龙,龙眼处是一点来自墨玉本身的,恰到好处的白。
那的确是实打实的太子腰牌,做不得假,也没有人敢作假。
侍卫们连忙退到一边,不敢再拦。
而马车里的人像是知道他们会是什么反应,根本没有掀开车帘看,只是将攥着腰牌的手缩了回去,催促道:“快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