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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下穿着女装的周邪身上带了一股莫名的邪气,他笑而不语,摇了摇头,要他去猜。

乌衔玉猜不着,他内心莫名泛起了一种恐惧,不是面对杀人的恐惧,而是面对自己心声的恐惧。

即便是这样的周邪,他看见了杀人的周邪,他依旧是想跟他在一起,什么名门正派,什么师兄对他的嘱咐他都想一股脑的全部扔了,就跟周邪在一起,站在他的身旁,看着他。

他是名门正派,即便是被师门驱逐了,他只要立功了,他依旧能回归到重檐楼之内,做他的正派弟子,什么魔教,什么魔人,都应当是过眼云烟,一触即散。

他当是这么想,为何心却不随他的意,非要往这个人身上扑呢?

乌衔玉看向了周邪,周邪冲他一笑。

夕阳将天空染成了艳红颜色,应和着周邪穿着的红衫红衣,飘摇的身姿,吹拂过脸的风,直接将五官模糊,只留下少年的悸动回荡在整个泛红的天。

我喜欢你。

“什么?你在说什么?”

乌衔玉摇了摇头:“我什么都没说。”

他是想要抗拒内心的这股莫名而来的心动,他是想要让自己变得正常,他写了长长的一封信,详细记载了从慕青萍晚间吃什么,到魔教之内一日的日常活动,写完了就埋在了魔教外的一棵大榕树下,自会有人把自己的信挖走,带回到重檐楼之内。

乌衔玉对自己的这种行动,还有些唾弃。

明明慕青萍和周邪对他这么好,他还要写信去告密——虽然他写的内容宛如流水账,根本算不得什么秘密,可乌衔玉就是觉得有些愧疚。

他傻乎乎地跟着慕青萍说道:“教主,要不你向善去吧?”

慕青萍像盯白痴一样盯着他:“向善?老子没把你活剥了,就是天底下最大的善人了,你不要要求太多。”

乌衔玉只得垂头丧气地走了,写下日记“慕青萍今日有些生气,扬言要将弟子活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