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愚、痴愚。”沈独在宁飞霜的身后,给他下了这样一个判词。
宁飞霜不管。
一计不成,再生一计,就杀他、害他,直到他真的死了,那才算完。
宁飞霜握住了自己的剑,心情狂躁烦闷,他想找个人说说话,却发现最近的人也只有千里之外的慕青萍。
不晓得慕青萍在做什么?自己心情如此烦闷,他是否能够感知地到?
宁飞霜拎着剑,在练功的竹林里一通乱砍。
竹子长势快,今日砍掉的,明日便能复生,若是死人如这竹笋,自己又何须苦恼?人死不能复生。
停仙门害死别人那是一桩,别人害死停仙门又是另一桩。
更何况——
沈独说了,自己的父亲没有杀过人,那他为何又要杀他父亲呢?
搞不懂,弄不清,心乱如麻,乱砍一通,将天边的月亮砍了下去,迎着微微朝露的气息,和天空微光的白。
宁飞霜收手了。
他呆愣站在原地,看着天空。
“师兄,心情不好吗?”
玉霖寒的声音从竹林边响起,宁飞霜更觉得心烦了。
“你没事做吗?天天跟着我做什么?”
玉霖寒先是愣了愣,才说出话来:“本来是我要在这片竹林练功的,昨晚见你心情不好,才把这块地让给你,你还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