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见他不肯前去,也拔剑相向:“敬酒不吃吃罚酒!”
慕青萍直呼自己倒霉,怎么就摊上了这样一个祖宗?抢东西不成还要来碰瓷,不把他们锤一顿,他们是真的不肯放过自己了吗?
眼前几个人都是三脚猫的功夫,甚至都不用他出剑,随手一甩,将他们甩下楼梯,不能动弹,这也就完事了。
宁飞霜听见了好大一声动静,才起了床,推开门就见着慕青萍已经将不速之客解决地差不多了。
他拍了拍手,贴心地给慕青萍递上了一件外套:“阿萍,走了。”
慕青萍气呼呼地将外套穿上,结了账便离开了现场。
宁飞霜的马车往南方赶,越往南方,天气便越热,路上的花都已经谢地差不多了,甚至结出了小小的果实,挂在枝头。
不知道白神医会不会在那个地方——
如果在的话,那这个消息又是否需要回禀师门呢?若是回禀师门,自己带着一个不明人士求医的消息又是否会曝光?
宁飞霜陷入了纠结之中。
他在青山派浮沉了二十余年,终于登上了首席的位置,这些年来——
他掌握了太多青山派的秘密,自己又背负着血海深仇,有时候想找个人说说自己心中苦闷,却又怕自己嘴巴不牢说漏些什么,连个交心的朋友也没有。
唯一有点了解他的,居然会是魔教教主,自己身为正道青山派首席,居然会跟魔教教主交心,这岂不是一件非常可笑之事?
可是二十余年来,他看惯了门派内斗,派系相杀,好不容易自己登上了青山派首席之后主管了情报部门,才能借着刺探情报为由而获得少许自由。
若是——
若是能与他一直走在路上便好了,去哪里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