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年轻男人竟然姓裴!
姓裴,又拿得出如此昂贵的珍品,人们脑海里能想到的,只有那一家。
可是,谁都没有真正见过裴家的人,也不排除,或许这个少年只是打着裴家的旗号在招摇撞骗。
可是这里是a市,裴家的大本营,晏莓交往的上流圈子与裴家没有密切的交往,也是离裴家很近的位置,若是他假冒裴家的人招摇撞骗是很容易传到真正的裴家人的耳朵里的。
所以,这个年轻的青年,到底是不是裴家人?
不等众人纠结出答案,晏莓已经和裴贺进入舞池,音乐响起两人无事那些目光,翩翩起舞。
秦智宸和葛开霁远远看着,脸色相当难堪。
葛开霁的视线落在裴贺搭在晏莓的腰的手上,他眼睛危险的眯起,心中不知盘算着什么危险的主意,可转念又想到这少年的姓氏,不由有些顾忌。葛开霁眉头皱起,看向旁边同样脸色难堪的秦智宸,“这小子,真的是裴家人?”
秦智宸抿了口酒,半晌嗤笑一声,“你忘记了,裴家的人都快死绝了,总共就剩下了一个人,他若是裴家人,那意味着,他不但是裴家的人,更是裴家的家主,甚至是可以在a市商圈一手遮天的首富。”
葛开霁瞳孔微缩,以秦家和葛家之势,绝无可能与裴家作对。
秦智宸却冷笑一声,“可惜...这偌大的家业却落到了一个病秧子身上...谁也不知道裴家的那个病秧子还能活多久,所有人都在等着那个病秧子去死。一旦那个病秧子死了,虎视眈眈的顾何沈傅四家会在第一时间瓜分掉裴家的产业,那必然是一场狂欢,大家族吃肉,小家族跟着喝汤...你猜,圈内有多少人等着最后一个裴家人去死?”
秦智宸眯眼看着舞池中的裴贺,“这小子活蹦乱跳的,你竟然会觉得他真是裴家人?这种模棱两可的鬼话骗骗不知情的人也就罢了,你怎么也会被骗到?”
葛开霁不满,秦智宸这话说得仿佛他是一个蠢货一般,“你们怎么就敢肯定裴家人一定是个病秧子,毕竟从来都没有人见过真正的裴家家主。”
秦智宸知道只凭自己无法说服葛开霁,就指了指远处的傅岳深,“看那里,傅岳深。”
“若这个小子真的是裴贺,第一个不淡定的绝对会是傅岳深。”
傅岳深的家族傅家是比秦智宸和葛开霁的家族更接近金字塔顶端的存在,在他们眼中,傅岳深必然也掌握了更多他们所不知道的信息。
葛开霁转头看去,见傅岳深正与池昱泽谈话,他们刚才了解过,那个跟在傅岳深身后的年轻人就是傅家的私生子,傅岳深的弟弟,傅岳深手上轻晃着酒杯,正在与弟弟说话,他背对着两人因此看不清他的神情,可是面对着他们的池昱泽脸上的表情说明了一切。
只见池昱泽视线落在还在舞池中央的裴贺身上,嘴角带出一丝嘲弄的笑,他应该对傅岳深说了什么,从他的神情看上去,他像是正在说舞池中央的裴贺,不知道傅岳深说了句什么,池昱泽露出一个颇不以为意地表情。
葛开霁也看懂了,作为傅家人的池昱泽对待裴贺的态度是轻慢而嘲弄的,傅家人也不认为裴贺就是那个裴家人。
没来由的,得出这个结论之后,葛开霁心里突然有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葛开霁又看到秦智宸那张黑沉凝重的脸,“那你这一脸沉重是什么意思。”
秦智宸喝光杯中剩下的一点红酒,把酒杯随手放在服务员的托盘上,“你与其担心这个小子的身份不如想想怎么让晏莓把心思从这个惹人厌的小子身上收回来。”
葛开霁:“你什么意思?”
秦智宸声音阴沉得仿佛能够凝出水来,“我怀疑...最好是我猜错了...”
说完,一支舞已经到了尾声,秦智宸抛下葛开霁向舞池中央走去。
葛开霁还没弄明白,“你怀疑什么?”
秦智宸只留下一个背影显然不会给葛开霁答案。
葛开霁想想自己就能补全,“曹,你怀疑晏莓包养了这小孩?她真的包养了他?”
“妈的,老子又晚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