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墨的强硬态度更令肖诗雅意外,却不自觉回道:“是一个叫沈博弈的人,他为妈和你支付了医疗住院费,”说到这,肖诗雅忽然意识到自己竟然听从肖墨的命令做出回答,暗暗吃惊的同时,马上又摆出一副刻薄的脸孔,“想不到啊,你还有姓沈的这样的朋友,只可惜了,我让他好人做到底,帮你把欠的高利贷还上,他却怎么也不肯,唉——也不怎么样么!”
肖墨没去在意肖诗雅酸酸的语气,而是将“沈博弈”这个名字默念了一遍,而后反身离开厨房,回到自己的小卧室。
折腾了将近一天,从昏迷中刚刚醒来的肖墨身心俱疲,所以回到卧室,很快就睡下了。
早上天刚亮,肖墨就被屋外一声巨响给惊醒了,急忙跑出卧室,就见小脑萎缩的肖爸爸,像个小孩儿似的跌坐在地呜呜的哭着,而恰在此时,老旧的防盗铁门被敲响。
肖诗雅穿着一身粉红色真丝睡衣,一脸不耐烦的去开门,肖墨则去扶起跌坐在地的肖爸爸。
防盗门一开,另一个哭声立马传进屋内,肖墨二姐肖秋鸿家的三岁小侄子,满脸泪水的跑进门,随后进来的,是眼睛青紫的肖秋鸿。
听到一老一小两个哭声,肖妈妈很快也从卧室里出来,搂住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小孩儿,问孩儿他妈:
“那个畜牲又打你了!?”
肖秋鸿一路隐忍,被母亲这么一问,立马哭了出来:“昨晚我去接小军去晚了些,老师的电话就打到了他爸的手机上,然后,他就怀疑我、怀疑我在外面有了别人,他喝多了,就打我……”
肖墨把肖爸爸扶起来坐在椅子里,老小孩儿见他女儿哭,倒是不哭了,而是目光无神的盯着肖秋鸿,面色沉凝,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等肖秋鸿哭的差不多了,肖墨走了过来,低头平静的问肖秋鸿:
“他现在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