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风语抱着手机等,不出两分钟就收到了一条长语音,果断转成文字:
[小兔崽子,人家的接风宴你都不愿意来,还管他叫什么名字?我真应该早点让小秦来管教管教你,你看看自己怎么天天就没个正形?]
草,问个名字都能把他教训一顿。
[耶耶耶:他谁啊?他凭什么管我啊?我凭什么听他的啊?]
“怎么样?”田榆阳见他表情不佳,试探着问道,“是一个人吗?”
又是一条长语音,杨风语叹了口气点开,杨威愠怒的声音从话筒里传来:“凭他是我派来管你的!凭你是我儿子!杨风语,你最好老老实实给我听话,好好跟着人家小秦学学,人家年纪轻轻的,一边上班一边替老秦管公司,你呢?一天到晚的一件好事不干。”
“草,”杨风语点开语音骂回去,“你的公司你自己管不好吗?年纪轻轻的就想退休了?你儿子我年纪还小,一天到晚劝我别他妈追梦了,你年轻的时候没有梦想吗!!”
一旁的田榆阳目瞪口呆,见杨风语一顿输出后,反手就是一个屏蔽,抓着手机往屋内走。
“椰子你没事……”
回应他的是砰的一声关门声。
屋内没光,看不见杨风语的表情。
下一秒,传来砰的一声,像是有什么撞上家具的声音,田榆阳忙喊道:“椰子,你悠着点撒气啊,家具都是房东的!!”
杨风语气笑了,黑暗中的眼眶泛红。
他进来的时候凭着印象踹了一脚门边的小柜子,结果误判了柜子的高度,柜子发出巨响,他的小腿骨随即就传来一阵剧痛。
不看也知道,肯定磕肿了。
但杨风语不想去管,仰倒在床上,用手臂捂住了自己酸涩的眼睛。
许久,安静的房间里才穿出一句轻声呢喃:
“他的儿子,他自己不管,要别人来管。”
“凭什么啊。”
话音刚落,杨风语的手机屏突然亮起,照亮了不大的房间。
摸过来一看,是秦方丛给他发消息了,杨风语吸吸鼻子,心情突然缓和了一点。
[。:调课了,明天上午来。]
原本秦方丛的第二次课在周五,约好周五上午教杨风语,杨风语刚想回复,又发来了一条消息:
[。:我去接你,老地方。]
杨风语按下语音键,有些生涩地吸了下鼻子,刚想说不用麻烦他来接,就又收到一条消息。
[。:几点起?]
杨风语话音一转,顺着秦方丛最后的话就说道:“□□点。”
发出去之后又觉得不太好,刚准备发一句他自己去也可以,屏幕上又跳出一条消息。
[。:嗯。]
[。:早睡,晚安。]
杨风语眨眨眼,擦了下有点湿润的眼角。
刚刚还没什么感觉的小腿,突然传来一股疼痛感。
果然啊,杨风语心想,哭的小孩就不能哄。
第二天八点半,田榆阳以生死时速踏出家门,一转头就看到了杵在门边的秦方丛,吓得差点一屁股坐回去,结结巴巴地喊道:“我丢……秦、秦老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