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她感到了后颈灼烧般的胀痛,太阳穴突突跳着,头痛欲裂。
萧然然迷迷糊糊睁开眼,到处一片漆黑,细微的发动机声混着轮胎滚过地面的摩擦声鼓动着耳膜,她被强力胶布贴了嘴,反剪双臂捆在后车厢里,车身不住颠簸,颠得她胃里翻江倒海。
终于,车子停了,后车厢打开,猥琐的眼再度出现,先是飞快地左右张望了两眼,这才迅速扛起她进了一旁破旧的小院。
借着昏暗的夜色,她隐约分辨出这是条乡间土路,小院对面是一大片玉米地,旁边是瓦片都掉光的废弃院落,旁边的旁边隐约也是残垣断壁,再远处有灯光闪动,目测离这里至少也有两公里远。
夜深声远,哪怕希望渺茫,萧然然还是拼命挣扎“唔唔”叫着,这是她最后的求救机会!
然而没用,男人听到她醒了反而不那么慌了,冷笑一声道:“这里马上要推了扩路,人早搬完了,你就算再怎么折腾也没人救你。”
男人扛着她摸黑走到院角,扒拉开一堆柴草,开锁拉开地窖门,呼咚,把她丢了进去。
地窖很深,以前大约是屯放土豆萝卜白菜一类,下面残存的还有腐烂的块茎,这一丢,连摔带硌,疼得她闷哼一声,生理盐水滚出了眼眶。
男人快速盖上了盖子,却并没有听到上锁的声音,他出了院门,从车里拿了什么东西回来,这才锁上院门重新跳进了地窖。
萧然然强忍难受,反绑的手四下摸索着,试图摸到什么割开绳子,可别说手的活动范围有限,就算放她一个人摸遍地窖也只能摸到腐败的泥土。
男人顺着墙上挖的粗糙土梯下来,肩上扛着两条破被子,手里拎着应急灯。
灯光照亮了不大的地窖,随便糊着墙泥,男人把破被子铺到地上,应急灯挂在一边,兴奋地搓了搓手,附身抱起萧然然放到了那棉被上。
“你不是拒绝老子吗?老子今天就t搞大你的肚子!”
虽然都四月中旬了,可地下毕竟不比地面,不仅又潮又冷,还有爬虫窸窣,男人弓着腰踩死了几只臭虫,大概清理了一下,这才转头看向萧然然。
应急灯晕着冷白的光,男人的脸清晰映入萧然然的眼,就……很普通的一个人,除了眼神有点猥琐,有点三白眼,丢到人群中完全认不出来那种。
萧然然并不认识她,可顾夙夜认识!
这不就是当初纠缠她的王立吗?他怎么会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