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止宴道:“我觉得很像,看到她的时候,就好像看到了你。”
萧有辞摇了摇头:“不像。”
江止宴躺在屋顶上,看着近在咫尺的明月,道:“假如有一天你的修为到了渡劫,你会丢下我一个人飞升离开吗?”
萧有辞:“当然不会。”
一个人飞升有什么意思。
江止宴道:“她也没有。”
萧有辞沉默了。
江止宴又道:“要是我彻底失控,你会离开我吗?”
萧有辞握紧掌心:“我会封印你,然后留在封印里陪你。”
江止宴侧身揉了揉他的脑袋:“还说不一样。”
他躺着,手不太够长,伸过去揉萧有辞头发的时候,萧有辞还得弯腰配合着,惹得江止宴笑出声,索性把人抱进怀里。
萧有辞问:“帝天呢?”
江止宴道:“自闭了,藏起来了。”
萧有辞:“……”
他忽然觉得,自己也不是最惨的,至少比帝天还好那么一丢丢。
关于自己的身世,他没什么真实感。
江止宴细细抚摸着他掌心的纹络,低声道:“明天我们就走吧,留在这里也没有什么用了。”
知道了这样一件大事,大家都有些恍惚,暂时还没有对付萧启天的法子。
萧有辞道:“好。”
……
第二日,他们便与择芳请辞,离开了流音宫。
离开的路上,看到路上多了不少落难的灾民,江止宴打听了一下,说是湖羌又与晋国打起来了。
不过晋国请来了仙人国师,情况已经比以前好很多了,湖羌节节败退,用不了多久,应该就要被彻底吞没了。
九州分裂了近千年,终于要重新统一了。
可这些跟这些灾民也没有什么关系,天下统一是个很漫长的过程,而他们的一生,已经这样了,流离失所,家不成家。
为了看沿途的情况,他们没有御剑,而是从流音宫架了一辆马车,慢慢在路上走着。